刀口狰狞看着吓人,她倒抽口气,用棉布沾药酒给他轻轻点擦,抬目审视他脸色。
擦拭药酒其实和伤口撒盐感觉差不多,总之就是铩的慌,那种疼钻心。
江月白本来浮着笑的脸这会子煞白一片,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就连额前都疼的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存心的,倒药酒在手上,搓搓捂上去,不怀好意道:“受不住就喊出来。”
江月白咬牙,未答话。
她将药酒收起来后,才把止血散和止疼散给他敷上,支着下巴看他半天,问,“疼吗?”
江月白疼的右手一下一下搓着被面,坐在那里低头不语,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囫囵着勉强同她笑了下,“不疼。”
秦楚佩服,心道这样都能咬牙忍下去,委实英雄。
委实英雄的江月白咬咬牙,疼的眼中泛出两滴泪花,亏得他双眼覆着粗布,泪珠子洇在粗布里,没人看见,疼哭这种事,有些丢人。
她见他也不怎么怕疼,顿觉无趣,随手簪簪头上的珠花,一本正经的问他,“前些日子相里药师给先皇医病,同我提起些事,都是我不记得的。
他说,我眼眶子里头这双眼睛,是你的。”
江月白忽然攥紧了被面。
她把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略笑了下,“我还听说,我原本的眼睛,是被秦琬弄瞎的。”
他终于不能继续回避这个话题,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同她说。
秦楚低下头,去勾缠裙带,唔声道:“你已经把眼睛还给我了,现在我看花儿是花儿,看草儿是草儿,本不该再挑生事端找秦琬的麻烦,但其实我这个人是个心眼比针鼻还小,凡事都会斤斤计较的人,所以就来了胡襄城,想找你讨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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