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给江月白敷上止血散后,便缠了白棉布,叮嘱秦楚,“公主,国君伤在心口,臣下要替国君包伤口,您把国君衣裳褪了,臣下好下手。”
她不大愿意,和御医大眼瞪小眼好半天,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给江月白脱衣裳,只是伤口在胸前,怎么也是避不开,干脆找了把剪刀来,沿着胸口把衣裳剪了。
他皮肤白皙地裸露在她面前,皮肉紧实,是练家子的精壮,平时穿着衣裳看不出,只觉得身形消瘦,但其实脱了衣裳再看,一点也不消瘦,看的她有些心神荡漾。
她脸红起来,心里啐自己,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拖着他的背,尽可能让御医包扎的顺畅些,等御医包扎好,她才捋捋江月白的头发,把他放在榻上。
全都处理好,御医才起身道:“臣下去开方子,着药房抓药煎煮,”
又从药箱里拿出两瓶药给她,“止血散一日一敷,止疼散一日两敷,劳烦公主莫忘了。”
她接过药瓶颔首,“好,我知道了。”
御医便揖礼,退了。
房中一时寂静,她在床侧坐下来,把药瓶放在床头,撑腮去看江月白。
他的眉头依旧皱在一起,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看着憔悴的很,呼吸也不太平稳,想来胸前的伤口一定很疼。
她从没细细打量过他,这会儿才发现他的眉是羽玉眉型,眉间有颗红色的痣,若在中间便是个美人痣了,只是可惜生的偏左,多了妖艳,瑞凤眼,鼻梁高挺,饶是她也不得不赞叹这是副好皮囊,有做面首的资质。
月亮西斜,周围生出圈模糊的光晕。
她打个哈欠,困意袭来,就趴在手臂上眯瞪了会儿。
早晨悠悠醒过来,却发现整个人被裹在锦被里,搓搓惺忪的眼睛,江月白就坐在她旁边,头发松松散下来,面色苍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上中单,披着玄色的外衣数珠串子。
仿佛觉察到她醒了,江月白艰难的欠欠身子,“饿了么?我叫临江去传膳。”
她终于清醒了,天灵盖一阵发凉,忙坐起来,“我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你不用担心,我身上有伤,又是个瞎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他同她解释,“是临江来送汤药,看你睡熟了,这天乍暖还寒,正好我也醒了,就腾出空来给你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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