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恩衍底气十足道:“你在家中没有风吹雨打,不必在营卫日夜训练,日夜有人伺候,难道还苦了你不成?你可知道我在营卫里吃的都是什么苦头?我顾及你的感受,成亲快三年,才提出纳宝茹为妾侍,你却丝毫没有容人之心、体贴之心!
简玉纱,你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简玉纱嗤笑一声,闵恩衍在营卫里就是个靠祖上荫庇吃闲饭的混子,竟然好意思反过来指责她。
真是好东西拥有久了,便真以为和他连着骨头带着筋,剥离不去了。
她摇着头讥笑道:“闵恩衍,你若是我,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儿地活到现在?”
承平伯府的人,早把他磋磨死了。
闵恩衍轻蔑地笑了。
他实在不知道做承平伯的夫人有什么难处。
简玉纱懒得多费口舌,她目光平静地道:“写和离书吧,就现在。”
她本想着养好病再和离,也好料理分财产之事,如今看来是等不得了。
闵恩衍一愣,随即着人上笔墨,洋洋洒洒挥笔写就一封和离书。
他只用等着便是,简玉纱孤女一个,迟早有一天要求着他回闵家。
简玉纱拿到和离书,道:“明早就去官府备……”
话音未落,天摇地动,屋子里的摆件全部从柜子上砸下来,碎了一地。
地震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简玉纱头晕的感觉才终止。
简玉纱晕晕乎乎睁开眼,她竟然身在她与闵恩衍的婚房里,窗户上大红的喜字还没撕去,若没记错,这是她成婚的简玉纱和闵恩衍各怀心思,一起到了承平伯主院安顺堂去。
安顺堂在闵家最中心的位置,周围四通八达,各个院子赶过去都方便。
现在天儿还没亮,两人到了安顺堂门口,外面还掌着灯,地上的青砖照得如同映雪。
闵恩衍站在门口叮嘱简玉纱:“我大嫂最是个精明人,你可别叫她瞧出端倪。”
他听着自己清爽不腻的女人嗓音,颇有些不适应。
简玉纱睨闵恩衍一眼,说:“难怪你经常抱怨营卫里考核难,原来是脑子给猪吃了,屁都记不住。”
闵恩衍火了,高声道:“我好心提心你,你怎么——”
简玉纱大步往院子里去,根本不搭理闵恩衍。
闵恩衍小跑着跟上。
堂内明间,也点着两盏灯,红灯笼罩着烛火,屋子里暗幽幽的。
闵恩衍跨进去一瞧,除了一个伺候的丫鬟,里边儿空荡荡的。
还大嫂呢……毛都没有一根。
闵恩衍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哝:“嗐,都三年过去了,谁还记得今天?”
简玉纱刺他一句:“你也就记得哪家酒肆的酒香,谁手里的蛐蛐叫得响亮。
废物。”
闵恩衍:“……”
两人坐在靠椅上,静静地等。
简玉纱早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不紧不慢的,倒是闵恩衍最先忍不住了,一大早什么都没吃就赶来了,他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蹙眉问伺候的丫鬟:“老夫人呢?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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