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的血液,开始往脸上迅速地聚集。
文渊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我缓缓地从提包中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利索地拨打着一个熟悉的号码。
“也许我们看错了。”
文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有作答。
电话通了,下面打伞的男人果然松开了挽着的女人,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那女人识趣地把伞接了过去,体贴地替他撑着。
“我和文渊在外面吃饭,离你不远,你要过来吗?”
我依然是温情款款的语气,压住的,是火山快要喷发的怒火,火山岩浆的温度迅速蔓延。
“不了,我刚刚跟客户吃过饭,正准备打车回去。”
很沉着的调子,熟悉的不紧不慢。
就在这时,打伞的女人将伞面朝上扬了起来,我看清楚了那张充满幸福的笑脸,菲奥娜。
“伊式丹到香港广场,这潇潇的春雨中撑着伞慢慢地走过去岂不是更浪漫?打车多煞风景啊?!”
我的调子从春天一下子跌回到寒冬,一字一句又冷又慢,似这早春二月的春雨,丝毫不顾及坐在对面的文渊担心的目光和他伸出来摁住我手臂的右手。
我的左手,在桌子上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紧得,似乎要捏碎什么。
阿勇沉默着,抬起头到处找我。
很快,发现了哈根达斯。
就在我们的目光对接的刹那,我想阿勇一定看见了我面上的冰霜,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就在这时,我听见菲奥娜嗲嗲的声音,暖暖的,“勇,Taxi来嘬,係咪一起返嗟?”
愣在那里的阿勇缓过神来,对着电话里的我急急地说道,“我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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