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散分别是人际关系中的常事,但没人学得会游刃有余。
无论经历多少次。
周枝想地入神,没听见身后稀松的脚步声,不曾发现有人跟着她。
董成鹏脚步摇晃着跟在周枝身后,他醉醺醺地扯着憨笑,手里拎着一个啤酒瓶。
早在上午见到周枝,他就发现她和以前见过的城里人不一样,不仅从她的衣着打扮能看出她的社会地位,而且一出手那么大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在董成鹏眼里,周枝就是一张行走的银行卡。
一想到她在董妙身上花了那么多钱,董成鹏在心里暗笑她果然是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他一高兴就爱喝酒,喝地半醉半醒又刚好撞上了周枝。
董成鹏不经意扫到周枝手上的银质腕表,眼前晃过亮光,脑子发昏,一个劲傻笑,那玩意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加快步子跟上去,抬手就要把那块表扯下来。
周枝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侧身躲开,看见董成鹏那张烂醉如泥的脸,眉眼顿时冷下来,“你想干什么?”
董成鹏脾气暴躁,喝了酒更容易着急上火,以往在家董妙事事顺着他都挨了不少打,他一心盯着周枝手上那块表,见它在眼前晃来晃去就是不到手,蹙眉看着周枝,凶相毕露,掂了掂手里的啤酒瓶,粗声厉气地威胁:“见钱眼开的臭婊子,给老子拿来!”
说完抬起手猛地往墙上一砸,破碎的啤酒瓶亮起刀刃般凌厉的锋芒。
董成鹏完全凭着一腔醉意支配着原始情绪行动,见周枝一直后退着躲开他,耐性全无,嘴里污秽地痛骂下流的脏话,直接扬起手中的啤酒瓶朝她砸下去。
就在啤酒瓶的豁口即将划到周枝脸上时,一只手横空出现,温热的手背贴在周枝面颊,徒手挡下了所有玻璃锋刃。
周枝下意识抬起眼,视野擦过一片刺眼的鲜红,肩膀被推搡着往后移动,整个人被秦徵挡在身后。
她看着他挺立修长的背影,心尖猛地颤了一下。
董成鹏见到血似乎清醒了点,对上秦徵裹狭着阴郁翻腾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好几步,握着啤酒瓶的手一松,星星点点的血迹滴在雪地上,好像绽放在纯白雪纺中的血色玫瑰。
但比起斑斑血痕更让人感到心惊肉跳的,是面前的人此刻压着浓稠戾气的神情。
“董成鹏?”
他明明在笑,眼底却冷得结了冰,面上不显任何笑意,仅仅是对视就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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