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颐听跟着魏登年的人去了最近的客栈。
半睡半醒的客栈老板看见他们一身卺国戎装,猜出他们是连日来剿了梳山匪患的兵将,立刻门户大开,好酒好菜地招呼起来,叫小二时的那嗓门恨不能号醒整楼的人,告诉他们这件蓬荜生辉的大事。
为了避免老板围着他们一道菜一问是否可口,李颐听等人转去了厢房。
魏登年手下的兵都碍着君臣身份,不肯同她一块儿用膳,去了隔壁。
李颐听饿了两日,饿过头了反而不大想吃东西,目光从一桌子菜肴上迟疑地落到手腕上的冰蓝色丝带,肚子里囤了满腹疑云,想了想,还是摩挲了几下丝带。
正静等着月老,隔壁厢房的笑谈声一下子静了下去。
李颐听立刻坐直了身子。
下一刻,门被人轻轻推开。
来人风尘仆仆,倚着门笑了一下,点亮身后无边夜色。
李颐听的目光认真朝他上下扫了一圈,总算没有再背着骇人的火药管,衣衫也整齐了些,只是扣子绷掉了几颗,衣服斜斜耷拉在胸前,一派不正经。
确定他没有受伤,她松了口气,给他倒了杯茶水。
魏登年走到旁边落座,将茶水一饮而尽。
一时间,厢房里只剩下碗筷轻碰的声响。
李颐听吃了几口饭,期间偷偷瞥了他一眼。
魏登年没有动筷,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眸就像盛夏灼热的午后烈阳,烫得李颐听立刻又把头低下去。
她硬着头皮没话找话:“你回来得好快,他们都出城了?毕愁的人也走了?你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吧?”
魏登年盯着她道:“归心似箭,无暇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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