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凡奉谕旨,获得好评,明珠便说:“由我力荐”
;或不称旨,便说:“上意不喜,吾当从容挽救。”
任意附会,市恩立威,因而结党,挟取货贿。
他每日奏事完毕,出中左门,满汉部院诸臣及其心腹,拱立以待,皆密语片刻。
皇帝意图无不宣露,部院衙门稍有关系之事,必请命而行。
三、明珠连结党羽,满人则有尚书佛伦、葛思泰及其族侄侍郎傅腊塔、席珠等,汉人则余国柱结为死党,寄以心腹。
向时会议会推,皆佛伦、葛思泰等把持;而余国柱更为囊橐,唯命是听,但知戴德私门。
四、凡督抚藩臬缺出,余国柱等无不展转贩鬻,必索及满欲而后止。
所以督抚等官愈事朘剥,小民重困。
今皇帝爱民如子,而民犹有未给足者,皆贪官搜索,以奉私门之所致。
五、康熙二十三年,学道报满之后,应升学道之人,率往请价。
九卿选择时,公然承风,任意派缺,缺皆预定。
由是学道皆多方取贿,士风文教,因之大坏。
六、靳辅与明珠、余国柱交相固结,每年糜费河银,大半分肥,所题用河官,多出指授,是以极力庇护。
皇帝试察靳辅受任以来,请过钱粮几何,通盘一算,则其弊可知矣。
当初议开浚下河道时,他以为必委任靳辅,欣然欲行,九卿亦无异辞。
当见皇帝欲行另委他人,则以于成龙方蒙信任,举山必当旨。
于成龙官止臬司,何以统摄。
于是题奏仍属靳辅,此时未有阻挠意。
及靳辅张大其事,与于成龙意见不合,于是一力阻挠,皆由倚托大臣,故敢如此。
靳辅抗拒明诏,非无恃而然也。
七、科道官有内升或出差的,明珠、余国柱都居功要索,至于考选科道,即与之订约,凡有本章,必须先送阅览,因此言官多受其牵制。
八、明珠自知罪戾,见人则用柔然甘语,百般款曲,而阴行鸷害,意毒谋险。
最忌者言官,恐发其奸状。
当佛伦为总宪时,见御史李时谦累奏称旨,御史吴震方颇有参劾,即令借事排陷,闻者骇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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