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偶感风寒罢了,我还没弱到头疼脑热就起不来床的地步。”
君子游觉着有被冒犯到,便当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又坐了回去,静看两人礼尚往来。
黎婴不说话,叶岚尘也便无从开口,好半天才道:“相爷,这次的确是皇上命我来的不假,但真正授意的人,却是……”
“秦南归。”
黎婴是心如明镜,偏爱装傻。
这种态度倒也活得洒脱,有些事不看不想,人生也便舒坦了大半。
“小侯爷自己不在朝中,手倒是伸得很长,居然管起我来了。
他要是真的需要有人帮衬,为何不提拔您叶大人呢?……哦对,我想起来了,数年间叶大人婉拒了无数次升迁,就甘心窝在刑部,看从前的下属一个个爬上高位,骑在了自己头上,却无半分不满,实在可敬。
可您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为自己口吐伤人恶言而感到愧疚,手指绞紧了念珠,也是做了挣扎。
叶岚尘幽幽看向君子游,叹了口气,“您说的不错,有一起尘封多年的案子,即使是身为刑部尚书的我也无法调出刑部的卷宗,彻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直是我解不开的心结,留在刑部也是为了这个执念,但这与我今天到此并无任何关系。”
“你错了,你嘴上不说,心里不承认,却改变不了你是为此前来的事实,你希望有个人能帮你,而那个人就是暂住我府上的他。
所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拐弯抹角。”
黎婴一指君子游,吃饱喝足的后者便坐直了身子,朝人一笑,点了点头。
他这话说的不假,叶岚尘无从辩驳,只是报以苦笑,“也许吧,我的确是怀着私心来的,可说来此并不是为劝相爷回朝。
您若有意,我只需象征性劝个几句就会如愿,可您若是不愿,任我磨破嘴皮子也是无用。”
“知道就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君子游不好再装聋作哑,他紧了紧领口,靠在一边问道:“叶大人,我能帮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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