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
其实我成亲都快三年了,家里长子都会满街跑了,老二是个闺女,可把我乐坏了,儿女双全不说,往后长子也要护着妹妹,无需担心小女儿在外被欺负受委屈,简直是老天爷眷顾的喜事啊。”
不过很快白烬就想起了君子游的遭遇,很怕注定没有子嗣的他心生难过,忙改口道:“先生也别说见外的话,我与先生情同手足,我的孩子就是先生的,您若是喜欢,明天我就让内子带着老大老二来给你稀罕稀罕。”
“可别了,这么冷的天,我都扛不住,小孩子更容易生病,还是我抽空到你府上去看看。
言归正传,关于诡棺案……”
“说来奇怪,先生,这一群大老爷们儿的棺椁中混进了一个小女孩,才六七岁,还是被人毒害的,除震惊之外,更多的却是唏嘘啊。”
君子游摇摇头,从桌下摸出《肆野事》来,随手翻了几页,推到白烬面前。
“这本书是我爹一位挚友留下的东西,其中除了鲜有人知的民间怪谈以外,还记录了一些宫闱秘事。
其中这一则故事讲说隋朝时有一位九岁的小女孩名为李静训,早夭而亡,父母悲痛欲绝,为她建造了一座气派的大墓,并以石棺下葬。
在隋唐时期,有资格使用石棺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立有显赫功勋的重臣,就是由此推测出她的身份,是隋文帝的太孙女。
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位染毒而死的小姑娘,身份也是不同寻常?”
“这么说似乎……那其余的人,难道会是……”
“关于这点,我还不敢妄下定论,所以还请白师爷说说仵作为其余几具遗体尸检后的结果。”
白烬翻出卷宗,将重要的几页挑了出来,递到君子游面前,“除了最先送进京城的汉白玉石棺与小女孩的棺椁外,其余几具都是木制的,相较之下隔水防潮的效果差了许多,遗体保存只算是完整。
其中紧随汉白玉石棺之后被送进京城的木棺已经有腐朽的迹象,遗体也已经腐烂,只剩一句枯朽的骨架,仵作从骨骼牙齿的磨损程度与骨质判断是一位六十岁上下的中老年男子,并无被毒害的情况,推测是自然死亡。”
君子游看了卷宗中仵作对此的记录以及简画出的图示,一语道出不易被察觉的疑点,“既然遗体腐化的只剩下骨架,应该很难判断其真正的死因,只是骨架上找不出任何内外伤以及被毒害的痕迹,断定是自然死亡未免草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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