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石的质问,君子游只道:“不公平!
可你既然做了错事,就要永远承受自己带来的恶果,这难道不是应得的报应吗!”
被痛斥一番,何石再次哭了出来,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自知不配得到谅解,两手收在身前,便在那人面前跪了下来。
“老爷,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在我死前,我想招认自己的罪过,还想揭发那些人的恶行,我若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您……愿意信吗?”
“不必说与我听,有姑苏府衙审理此案,我并无理由插手。
你以为如今的我,算什么东西呢……”
君子游苦笑着解下大理寺少卿的腰牌,久久凝视着,紧紧握起,突然想通了似的,想将其丢入村外的河流中,被冲走了,也便冲淡了他从前所拥有的一切。
可他扬起手来,还未将东西扔出去,便觉着手被人握了去,再难动弹。
萧北城扼住了他的手腕,从他手中接过腰牌,爱若珍宝的擦了擦,便放进了自己的袖袋。
“再怎么说也承载着过往的回忆,何苦扔了它。”
留着,说不定日后还能用得上。
关于此案的结局,便是何石在狱中招认了当时疯姑娘之死的真相,与自己杀人的动机。
原来,何石是为了找出翠娘才搬来村里,在逐渐了解村民的过程中,他发现不止肖崇一人犯下该杀的大罪,所以他假借飘吊子的传说在一年内连杀四人,从肖崇到豆豆爹,再到王大海,无不是有负于女子的该杀之徒。
但周万安却是个特例。
“何石交代,其实在杀害肖家父子的那夜之后,他处在亢奋中难以入眠,所以打了二两烧刀子,在村口醉的不省人事。
夜深时他终于醒来,在回家途中撞见了周万安对疯姑娘行不轨之事,于是赶走了周万安,但疯姑娘精神状态不佳,误将何石当做了害她的凶手,所以……”
“何石承受了不白之冤,开始记恨起了真正的犯人周万安。”
君子游翻看着父亲留下的账本,心不在焉的答道,似乎从始自终都没有仔细听过宿十安的通报,却又早就猜到这样的隐情。
“话是这么说,可他却说自己杀害周万安是有理由的。”
“因为杀害疯姑娘的人,就是周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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