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领旨。”
谭九龄哆哆嗦嗦地接了圣旨,待卷轴握在手里了,才鼓起勇气一问:“敢问公公,所谓遇喜是指……”
传旨太监眉间难掩喜色,“蕙贵妃有孕,怀的是皇上的长子,这可不是大喜的事?皇上后继有人,难免欣喜,若这一胎顺利,蕙贵妃定能荣登后位,如今不过是开了个好头,往后呀,喜事儿接二连三,可不会停呢。”
太监笑得灿烂,见了跪在公堂上,还有些茫然的众位案犯,冷下脸来咳了咳,尖着嗓音昂首挺胸道:“皇上大赦,把你们一个个从狗头铡上救了下来,怎就不知谢恩?”
晗王嘴上不说,眼中笑意却是深的,心想那小子居然都要当爹了,时间过得还真快,眨眼间他也已经不年轻了。
“罪臣谢皇上不杀之恩。”
除他之外,司夜与陆随风也是一脸惆怅,前者喃喃道:“说到不杀之恩,除了皇上,还要感谢晗王你的。”
二人已有三年未见,抛开当年的仇怨不提,彼此也就只剩下了感慨。
事到如今,认罪伏法的萧景澜实难面对从前生死之交的下属,说一点都不愧疚也是不可能的,借着短暂的机会,也算是为过去这些年圆了一个交代。
“杀你作甚,我是有些失智,却也没到丧心病狂的地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不讲情面,不留余地的恶人吗。”
两人相视一笑,“咱们谁不是呢?这一次,都能侥幸免去一死,若有机会,得好好向他的儿子道谢不是?”
“还有他。”
萧景澜拍了拍心口,腕上的铁铐跟着“哗啦”
作响,“说起来,你的病怎样了,此前听闻你‘销骨’发作,煞气暴体,导致气血寡虚,人都快不成了,如何化险为夷?”
“自然也是多亏了他,我还曾问过他,为何非救一个罪恶滔天的恶人,我本是死不足惜,就让我无声无息窒息狱中,那也是我应得的下场,然而他却理直气壮地反驳:‘要死就死在刑场上,不明不白地在狱里咽气算什么?’被他斥了一顿,老脸属实有些挂不住,但他说的也是实话,那么大的案子,总要有个人对此负责,那可不就该是我吗。”
“我甚至听说,你在狂暴时可是把他们夫夫都伤得不轻,好险害死了缙王,若非他体质异于常人,现在投了胎都能满地跑了。”
“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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