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说明奴才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交谈间,林溪辞已经穿戴好官服出了门,桓一一见他那身剪裁得体,就好似量身定做的新衣,心下一沉。
这一身紫袍……官职还没定,就先给了人三品大员的待遇,若非真的宠爱,那便是想捧杀新人了……很显然,就当朝天子这个多疑的性子,绝不会是后者。
林溪辞宿醉未醒,脸色奇差,眼底泛着乌青,走路都打晃,见了羡宗迷迷糊糊地想跪,结果是有心无力,脚下就像踩了团棉花,一步不稳就扑在了那人身前,尴尬得很。
桓一好心把人扶了起来,帮忙拍去那人身上的灰土,看起来眉眼含笑,背地里却在那人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林溪辞当场清醒过来。
见羡宗眼含无奈又礼貌地笑着,林溪辞觉着脸上火辣辣的,忙用宽袖挡住了脸,恭恭敬敬地跪地行了稽首大礼,“草民拜见皇上。
酒后失礼失仪,还……还请皇上恕罪。”
“爱卿不必多礼,如今你已是近臣,平日无需再行大礼,平身吧。”
“谢、谢皇上。”
林溪辞糊里糊涂地站了起来,抚平了官服上的褶皱,似乎这个时候才稍稍醒酒,看清了身上的行头。
“这……紫、紫袍,三品……”
“爱卿,有何不妥吗?”
羡宗眉眼含笑,分明是一副亲近之态,却让林溪辞感到惶恐。
“臣……微臣怕是……”
“朕给你的东西,你就心怀感激地好好收着,记住自己身为人臣的本分。
相对,朕没有给你的也不要奢望,但你可以乞求。”
这话处处透着古怪,宿醉后的林溪辞一时还品不清其中的深意,只知茫然点头。
桓一在旁冷眼看着他,手中浮尘轻动,似乎想提点他什么。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院外便传来一阵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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