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惊蛰恍然过来,“遭了遭了!
与皇子勾结可是大罪,表哥,你快想想办法,好将舅母摘出去啊,不然国公府岂不是要受牵连?”
“晚了。”
裴时臣口气虽不好,脸色却愈发镇定。
这么多天的相处,严惊蛰对这个表哥也有几分自己的见解,见表哥丝毫不着急,严惊蛰一颗焦灼的心渐渐熄了火。
“舅母一旦出事,累及无辜的率先是表哥这个世子爷。”
严惊蛰道,“表哥莫不是已经想到什么脱身的法子了?”
裴时臣笑了笑,淡淡道:“我一个人脱身有什么用,自是要整个国公府跟着脱险。”
严惊蛰来了兴致,问怎么做。
“只需休弃了母亲便可。”
裴时臣清冷威严的目光扫过来,干脆道,“如此一来,即便是皇上怪罪下来,父亲顶多落一个训妻不严的罪名,国公府今后底下该怎么过日子依旧怎么过,受不到半分损失。”
严惊蛰:“……”
“舅母好歹给舅舅生养了三个孩子,怎可说休就休的?”
裴时臣不依不饶:“我娘不也生养了孩子吗?因为一句家门受辱,父亲不是照样休了?”
严惊蛰哑巴了,悻悻的闭上嘴。
裴时臣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冷声道:“要知道,那时候我娘生的貌美,在父亲心中的地位不亚于正妻,但那又怎样,一旦碍着国公府的名声,父亲就翻脸不认人,心中宠妾都可随手抛,一个黄脸正妻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严惊蛰心头一震,刚想说万氏家族尚可,国公爷未必会舍得失了这个外家,裴时臣似是看穿严惊蛰所想,冷不丁道:“父亲这些年病弱缠身,表妹你猜,这是怎么一回事?”
严惊蛰白玉般的小脸划过一丝惊愕,犹犹豫豫的开口:“不会是舅……舅母所为吧?”
裴时臣笑而不语,正好出去打听消息的路文找了上来,此话题到此结束。
晚风徐徐,路文却跑了满头大汗。
“世子爷,衙门口闹起来了,闹事的人正是牛家,扬言官府一声不吭炸山害死了他家弟弟,牛老大放了话后,斜岭那边受难的老百姓蜂拥而至,将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吵着嚷着要给说法,何县令哆嗦着不敢出声,老百姓中不知是谁起了头,吆喝大伙写万民书上诉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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