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吕念川知道沈霁对音律其实并不精通,甚至私下也没怎么听过别人弹奏乐曲,沈霁时常往这儿跑,不是为了听曲,而是为了她。
所以沈霁若真的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么这句话最终也只会是无法实现的虚言。
吕念川终归是无法对沈霁那么绝情,她也回以微笑:“如果只是听曲的话,当然可以。”
沈霁沉默了下,便提出了告辞。
吕念川也没挽留她,待婢女确定她骑马离开后,才浑身无力地靠在凭几上,留下了忍了许久的眼泪。
婢女吓了一跳,内疚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沈衙内因婢子的不敬之言迁怒了小姐,为难小姐了?婢子这就去向沈衙内讨罚,只求他别迁怒小姐……”
“别去,跟她无关。”
吕念川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从泛白的指节便可看出。
婢女吃痛,吕念川回过神松开她,道:“我只是想起了些难过的事。”
婢女辨不清真假,但吕念川叮嘱她不可再多嘴,否则就罚她,她害怕,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
沈霁回到家中,习惯性地往自己的房间去,然而走到一半才想起她今天搬房间了,于是又改道去了书阁。
此时太阳西斜,余晖从屋顶掠过,映照在书阁西边临窗的书架上,书架前站着一道纤细的素影,正在侧对着斜阳借着余晖翻阅着手中的书卷。
发现沈霁回来,李云杳抬眸瞥了一眼,又继续看书。
过了会儿,她才琢磨过来哪里不对劲,原来是沈霁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
在“理沈霁”
与“不理沈霁”
之间纠结了一瞬,李云杳最终还是放下了书,走到能看见沈霁的区域看一眼后者在干什么。
只见沈霁坐在火炕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云杳:“……”
她花了一秒来辨别沈霁到底是在无病呻|吟,还是真的叹气了,毕竟无病呻|吟这种事,沈霁以前也没少干。
结果这一分辨,她确实看出了点不同,好像沈霁确实是心事重重地叹气。
李云杳不擅长套话,只能根据眼下最恰当的话题发问:“吃过晚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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