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接过画像后,细细打量,见未有损毁,才松了口气。
他抬眸斜睨秦时砚一眼,微有怅惘的回了句:“镜花水月虚妄梦境罢了,自然不可得。”
话落便将那幅画合了起来。
说是虚妄梦境,确实不假。
这画中的女子,秦彧生平从未得见,却梦了她十年。
十年来他反反复复的做着关于她的梦。
最初的梦境,在秦彧十六岁那年。
彼时,他尚在书院求学,年少情动,梦境香艳撩人。
可醒来时除了炙热的情愫欲念外,心底却隐隐生疼。
那股子疼痛,带着执念带着痛悔带着许多秦彧不明白的悸动。
秦彧话落,秦时砚皱眉挠头,似懂非懂,还想再问些什么,一抬眼对上秦彧不愿多言的神色,才止了话头。
秦时砚未看见画中人,一旁的探子却正好瞧见了画的模样。
这探子见了画像后眼神惊异,脚步微晃两下才站稳。
在心中一连道了数句“难怪”
。
怪不得这秦彧要明日攻城,只怕大军在这江北休整几日,待明日一过,那画中人便要嫁作他人妇了。
探子自以为窥见了秦彧的隐秘,脸上神色几经变幻,却也不敢贸然开口,唯恐触了秦彧霉头。
秦彧瞧着那探子神色不对,以为他仍是为着那齐王妃的事,便也不曾多言,只一副体恤手下的样子开口道:“今日奔波,想必你也乏了,暂且在营中歇下吧。”
而后话音一转又吩咐身旁的秦时砚道:“陈冲不熟悉军营,你跟着照料些,今夜便让他与你一同歇在你帐中。”
话意明是照顾,实则却是要秦时砚盯着这探子,免得他今夜出什么乱子。
秦时砚领会了秦彧的意思,忙应下来带着陈冲去了自己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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