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摸不着头脑,只得按着吩咐去请那位郡主。
郡主听那内侍说是秦彧相请,脸上浮现喜色,撂下那些手帕交,忙跟着内侍来了马车旁。
她人到时,秦彧已经下了马车,立在马车旁。
秦彧若有所思立在那,眉眼间笼罩着淡淡的愁郁,郡主走近他,屈膝行行礼道:“臣女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召臣女来……”
所为何事?
未待她将话说尽,秦彧眉眼间的焦灼不耐已然浮现,他直接开口道:“劳烦郡主将手上玉镯借朕一观。”
郡主一愣,虽想不通秦彧为何寻自己要玉镯,但还是依言取下镯子,想要近前递给秦彧,秦彧眉眼愈发的冷,他看了眼内侍,内侍极有眼色的上前拦下那郡主,面上挂着笑道:“郡主您将镯子递给咱家就是。”
她动作一顿,只得将镯子给了跟前内侍,由内侍呈了上去。
秦彧从内侍手中接过玉镯,放在掌心细细打量审视。
他将镯子对着夕阳的光亮照射,通体光滑的玉镯在光亮的穿透下,隐约可见镯子内的一片水亮颜色中有淡淡一抹红。
秦彧的脸色,在看到那抹红后,骤然剧变。
他年少时初到西北苦寒之地,有一回被狼群逼至一处洞穴,拼着性命杀尽群狼,落得一身伤痕累累,才侥幸留了性命,彼时他只剩半口气在,倒在洞穴了内,昏厥在地时洞穴内的一块儿暖玉正好被他砸在心口,他心口受了重伤,血水一点点浸润着那块儿玉石,那玉石渐生暖意,护住了他的心脉,也保住了他性命。
秦彧清醒过来后,将那块儿暖玉带在身上离开。
许是被他的血泡了太久,那暖玉无论怎么清洗,内里总会带着一抹红,平日未必瞧得见,但在阳光下却能透过光亮瞧见里面的血色。
后来他遇见甄洛,因她寒症体弱,须得悉心养护,想到暖玉养女子寒症,将那块儿暖玉制成一只玉镯送给了她。
思及旧事,他脸色寒栗可怕,冷声问那郡主:“这只镯子,你从何处所得?”
他这神色着实骇人的紧,那郡主声音带颤,战战兢兢回话道:“是从首饰铺子买的,听说首饰铺子是在街尾的那家当铺收入的。”
当铺?呵,甄洛打从来了京城,秦彧一天也没有放她出去过,她哪来的时间去当铺?况且,她人在将军府,根本不需用钱,却当了这镯子,这镯子价值连城,她再怎么也能拿一笔不菲的钱财,可却一点动静也没露出,自己也没得到半点消息。
秦彧连连冷笑,瞒的可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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