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画被激起了一道裂痕。
皇后顿了顿,将所有情绪按在底下,粉饰太平般填补了这道裂痕。
她收回手,从座上款款起身,朝皇帝福身告退。
皇帝坐下,路总管上来,在皇帝跟前小心道:“陛下,需不需要用药?”
路总管伺候皇帝时日久,单单是瞧了几眼,就知道皇帝身上不对。
上头静默了一会,终于抬起手。
路总管得了令,躬腰下去拿药,却听皇帝喊住了他:“你先去毓秀宫,请扶欢过来。”
路总管赶紧应诺,心里想着,这也太快了。
***
扶欢笑着偏过脸,等那眼眶的酸涩过去才转回头,对皇帝道:“皇兄知道还打趣扶欢,我才坐下,皇兄便问了我这话,怎能不让人羞涩。”
皇帝含笑摇了摇头:“皇妹说的是,是朕不对。”
这么说完,皇帝仍是看着她,上头的一句问话,他还要一个答案。
扶欢惘惘的,不想应声,可自己也知道,不能这样。
她握了握手,轻声试探着问道:“可是那么快,才十六,就要选驸马了。”
皇帝知道扶欢不舍得宫里,年轻的姑娘,有几个能舍得家里嫁到外头去呢。
他声气温柔道:“只是定下驸马的人选,好叫内务府将公主府给建起来。
哪有大宣的帝姬,才定下驸马就嫁人,少不得还要在宫里待上一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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