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说的话记着点。”
“好的,我走了。”
一边摇着手,一边蹦蹦跳跳的朝车的方向走过去。
坐在车上,范晓甜问:“朱娜是谁啊?又是谁的葬礼。”
“就那对姐妹,一个盲人,一个聋哑人,陪我看病的时候,你也见过。”
“哦。”
范晓甜点头,又皱眉头,问,“你们说的妹妹是哪个?”
“聋哑的那个是妹妹。”
“哦。”
范晓甜也只是随口问了一嘴,并没太上心。
车厢里很暗,只有外头的光影时不时在人脸上流过。
经过那个十字路口时,又想起那对姐妹,她又叹了口气。
以后,就只剩朱娜一个人了。
没了妹妹,谁还会是她的眼睛?范晓甜见她又多想,拍拍她的肩膀,打断她的思路说:“你先把自己管好,等你脚好了,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你说的对。”
徐汐头靠在后面,闭上眼睛。
那头的江璟把轮椅还回去后,就去了住院部。
他有病人还在这里,今天白天还没过来看,有点放心不下。
今天是宋少柏值班,江璟到的时候他正打电话,只听他对电话那头乞求说:“拜托您学一下,这是死者生前唯一的遗愿,只有您能帮助实现。”
“……”
宋少柏在帮朱娜操办这场葬礼。
没了妹妹的朱娜不只是失去了眼睛,还同时失去了手和脚。
打完电话,宋少柏将手机扔到桌子上,揪了揪眉心,沉沉呼了一口气,然后说:“如果有时间,我就去学染发了。”
江璟斜眼看了他一眼。
“哦,对你还不知道。”
宋少柏走近,强行对江璟说:“今天下午我去看朱娜,她跟我说话了。”
“那不挺好,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说,她妹妹一直想把头发染成蓝色,她之前一直不同意。
结果现在……想完成妹妹的遗愿。”
“嗯。”
宋少柏靠在椅子上,单手拄着下巴,吐了一口浊气,又沉沉说:“现在问题是,理发师不敢给她妹妹做头发,而且入殓师敢是敢,但不会做头发,所以我刚一直在求入殓师去学做头发。
能做成什么样子就做成什么样子吧。”
“你费心了。”
宋少柏冷笑了一声:“其实人都已经死了,费这么多力气,一切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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