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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瞟向小宁王:“怎么着宁王千岁,就您非得在我眼前霸王硬张弓?难道王爷也想吃我的手段,将自己跟那公狗公猫公鸡公鱼摆到一样的身份、一样儿的下场去?”
小宁王抚着面颊,伸手制止跟随而来的亲卫,森凉一笑:“你这脾气怎么这么大呀?难不成是在西厂大堂被司夜染当堂给扇了耳光,你这便将邪气儿都撒到孤王身上来了?”
藏花一愣,随即便疯了似的跳起来:“谁告诉你的?你给我指指,是你这些手下里头的哪一个?看我不用针扎烂了他的嘴!”
瞧着藏花这样的反应,小宁王才缓缓一笑,却突然一伸手指向初心:“就是他告诉我的。”
初心一听就惊了,噗通跪倒,猛力叩头:“二爷我没有。
奴婢冤枉,奴婢真的没有!”
藏花却不听,疯了一样冲下台阶,扬手左右开弓狠狠打在初心脸上:“你个腌臜的杂碎!
你是我身边的人,谁叫你向宁王爷去卖好!
你既然敢多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不过两个巴掌,初心便左右嘴角都迸裂,渗出两线嫣红的血来。
初心不敢躲闪,却大颗大颗落泪:“二爷,奴婢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小宁王在廊下瞧着,仿佛觉着有趣,唇角微微扬起。
仿佛还不过瘾,扬声提醒道:“你方才说了,是要用针扎烂他的嘴。”
初心闻言便是一声尖叫:“二爷……”
藏花回头朝小宁王一笑:“可不。
你要不提醒,我还当真便宜了他!”
说罢扭身就进了内室,拈出一枚绣花针来,毫不迟疑便奔到了初心眼前儿。
初心早吓得魂都飞了,拼力哀叫:“二爷,奴婢自打净了身就是跟在二爷身边儿!
奴婢伺候二爷一向尽心尽力,奴婢绝不敢背叛二爷,绝对不敢啊……”
藏花不听则已,一听这话,反倒笑得更是阴冷:“你从净了身就伺候我……哈,可不,你从净了身就被大人安排到我身边儿来了!
灵济宫里的人,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大人派下的耳目!
我说大人那天怎么对我一肚子的怨气儿,我看八成又是你跟他说了我的坏话!
你这张嘴真不该留,我今儿便都给你缝上!”
说罢左手一托初心的下颌,右手毫不犹豫便扎下来。
每一针下去,便是一簇血花。
初心那孩子开始还能借着另一半嘴哀叫痛哭,到后来——终于声息湮灭下去。
藏花森然咬断了线头,伸手一推,初心那孩子便瘫倒在地。
他一嘴一脖子的鲜血,衣襟都被染红了。
那张伶俐的嘴,活生生被针线缝在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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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三更~】
☆、7、强烈的征服(三更三)
东厂。
刑房。
花和尚继晓已经被关进来整整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他便也受尽了东厂的酷刑,尝尽了东厂的手腕。
三天三夜过后,凉芳才举着熏了香的帕子走进刑房,立在牢门外无声瞧着继晓。
自打锦衣卫北镇抚司归了西厂,东厂这边要紧的犯人便都不敢轻易往诏狱里送了,而是都留在东厂的小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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