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君不解?”
卿九言念,怔了怔,由头翻到尾,而后大笑,“秀秀,你家三小子终于开窍,看来你的心事又要去一桩了。”
“什么意思?”
黑山明秀皱眉,心中隐隐不安。
“非君不解,毕死不开。
哈哈,看来,溯儿心中已有认定的人。”
卿九言笑眯眯地摸了摸下巴,心情大好。
黑山明秀可没他那么乐观,沉默片刻,才缓缓抛下一句。
“如果事实真如你所料,那可就麻烦大了。”
夜,城门已关。
白三茫然走到城墙下,看着紧闭的城门半晌,然后想纵身跃出去。
不料刚一提气,立时气血翻涌,开始那口堵在胸口的血立时喷了出来。
连着吐了两口血,原本滞闷的感觉才稍稍有所缓解。
她无力地滑坐在城墙黑暗的角落,直到天亮城门打开。
出了城,她如同游魂般顺着明江往下游走去。
其实要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只知要去等他。
如此走了两日,前面路断,沼泽与野林,漫无人迹。
白三怔怔地看着自己浸进淤泥中的双脚,拔起来,又陷了进去,于是站着不再动弹,任身子慢慢往下沉去。
脑子里如同转花灯一般浮起一些零星片断:破衣烂衫的乞丐……颊畔有酒窝的爱笑男子……终年笼罩着黑暗如同虚空一样的地方……鬼魂的幽怨吟唱……鬼魂的幽怨吟唱……不知是不是幻觉,她耳边似乎又听到了那飘飘渺渺的哀泣之声。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她侧耳,想听仔细,但是精神却怎么也集中不了,只能任着那似有若无的声音搔着心尖,一下又一下地轻割,浑不觉那淤泥已经漫到了胸口。
“为什么……”
她轻语,抬起迷茫的眼看向苍白的天。
一滴冷雨滴在她的眼中,引起针刺般的疼痛,然后又是一滴。
深秋的雨终于绵绵下了起来,带着冻骨的寒意。
“什么为什么?”
一个柔柔的声音在她耳边突然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白三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和她说话,她的目光迟钝地从阴暗的天空移开,寻着声音看去。
那是一个抹着浓浓脂粉,穿着鲜艳衣裙,拖着长长水袖,婉如戏台上戏子的人,看不出是男是女。
他看着白三,眼中充满好奇。
白三皱眉,突然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然记不起自己说过什么。
“你是谁?”
没有回答那个人,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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