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挚见状微微挑眉,怒气被惊诧所取代。
他没料到林曜竟敢动手杀人。
而且此时的林曜锐利镇定,跟平常竟判若两人。
但等秦挚走近,才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发抖。
林曜颤抖着将剑还给秦挚,总算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还有人设在身,连忙扑进秦挚怀里嘤嘤求抱抱求安慰:“陛下,您终于来了!
我好怕,怕再也见不到您了。”
秦挚抚摸着林曜头发:“曜曜方才可不像很怕的样子。”
他指的是林曜杀人的事。
林曜微愣,低声道:“他侮辱我,也侮辱陛下。
再说我也是怕的,您没感觉到吗?没准我还会做好几晚噩梦。”
他没说谎,敢做是敢做,但怕也是怕的。
那毕竟也是条人命,在现代敬畏生命的良好教育下,他本能排斥杀人。
但这里跟现代不同,你不杀人,人却会杀你。
林曜知道,很多事是不能用相同的价值观去衡量的。
“林曜捂着脖颈,暗道糟糕,他的血对秦挚来说,那就是强力催情剂啊。
赤骁跟第吻本就像磁铁的两极,此时更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秦挚问话的时候,林曜都能嗅到他浑身散发的浓浓酒香,让他身体阵阵发软,脊背酥麻。
林曜拧着腿,心里苦:“陛下,现在不是时候。”
秦挚纵着马,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周围,体内燥热翻腾,神情凝重:“朕知道。”
顿了顿,又喑哑沉声道:“贵君若不想朕在此荒郊野岭幸你,还望自重,别再扭来扭去勾引朕。”
林曜浑身发痒,全身都叫嚣着想得到爱抚,苦不堪言。
“陛下也请控制控制。”
说我勾引你,你自己那物别一直顶着我啊!
一路策马回到宫中,林曜跟秦挚都快憋坏了。
秦挚把林曜送回重华宫,便扭头直奔永华殿。
永华殿的地下有座冰泉,恰好能解他的困境。
朕何时这般狼狈过?秦挚心想,若非念及贵君身体,便是荒郊野岭,他也照样临幸的。
重华宫。
秦挚走后,林曜便渐渐缓了过来。
第吻的血能刺激赤骁发情,赤骁发情又能影响第吻,这简直就是死循环。
换成普通人,就算被第吻的血催情,也绝不会反过来影响第吻。
青釉一直候在房门外,这时担忧问:“贵君,您没事吧?”
“没事。”
林曜软绵绵地坐起来。
他衣服都被汗湿透了,便准备重新换套衣服。
青釉又道:“陛下唤了吴太医来为您问诊。”
“好。
稍等会。”
林曜换好衣服,让青釉带吴庸进来。
“让吴太医久等了。”
林曜笑道。
吴庸进屋就闻到了股淡淡的清香的花味,微微皱了皱眉,愈发地谨慎小心。
“贵君客气,这是臣分内之事。”
吴庸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林曜。
他随即为林曜诊脉,诊断并无大碍,好好休息便可,又给他开了涂抹伤处的药,便匆匆告退。
林曜看着吴庸落荒而逃的背影,觉得好笑。
吴庸这人也挺有意思,每回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若不是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林曜还以为是他太丑吓跑吴庸的。
青釉站在床前,拿着药膏给林曜搽药,眼睛都还是肿的。
“奴都快吓死了。
公子若出什么事,奴也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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