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弦:“我一一盘问过府中下人,据说,前不久有位先生前来投靠华九灵,华九灵原本是厌恶这些谋士文臣的,不知道那位先生怎么说的,竟讨得华九灵欢心,让华九灵把他当作贵客来对待。”
“下人不知道那人全名,只听华九灵唤那人为崔先生。”
“崔?”
楚斯人不由得一愣,“难道是崔家人?”
妹酉:“我听说他们崔家不是都投靠了魏国吗?这次魏国出兵,统领这只军队的还是崔家家主崔为之,怎么他们又派人来花州,还给陛下留下卷轴?”
楚斯人用手指缓缓摩挲着卷轴,又凑到鼻尖前嗅了嗅。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这其中的渊源。”
“过些日子,陛下将亲自动身前来,届时,劳烦花将军将此卷轴呈现给陛下。”
花繁弦一惊,“万万不可,如今花州局势未稳,怎可让陛下……”
楚斯人笑道:“陛下说,正是这样,她才要亲自前来,陛下想要看看,若是她御驾亲征的话,这些昔日大周的臣子敢不敢对她刀剑相向!”
花繁弦想了想,心中暗笑。
他们只怕是不敢。
季薄情积威仍在,那些一城太守、将军怕是不敢忤逆她。
更何况,这些来花州任一城官员的大臣都是经过先帝和陛下精挑细选出来的,大概怕年纪尚小又无心政治的花州王被下面人架空,这些大臣即便有才华,也都是些懦弱或心性脆弱之辈,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当了墙头草。
花繁弦忍不住笑出声,“他们大抵是不敢的,他们一个个都曾沐浴过皇恩,知晓陛下是个什么性子,要是让陛下不满,即便是世家家主,她也能让他羞惭自尽……”
他笑着笑着,又慢慢停了下来。
那个羞惭自尽之人不正是他的友人吗?他这是怎么了?非但原谅了她,还觉得她做的极为出彩了?
花繁弦心中情绪涌动,既有对友人的惭愧,又有对季薄情的复杂感觉。
他此时方才有些醒悟,好像自从陛下跟她打了个那个赌之后,他就一步步滑向以她为上的境地,如今面子、里子、身体、心灵都为她臣服了。
他一时无法确定,陛下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促成了他这种转变,他只知道自己还是不要深究为好,毕竟,眼下他所行之事皆是为国、为民、为知己,他不悔。
……
正如楚斯人和花繁弦预料的那样,自他们把花州州府攻陷,又俘虏了一批花州将军后,再攻占花州其他地方,便是势如破竹,短短几日便连得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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