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柏毫无预兆地大喊起来,“钱隶筠!
本小姐教你雕花可不是让你拿来雕土豆的!
这东西能往火锅里放嘛你也不想想!
笨、笨、笨、笨、笨死了!”
在一旁的师烨裳早已和汪顾搂作一团笑了个不可开交。
咪宝其实不傻,她也知道雕花土豆是不能往火锅里放的。
可她哪儿晓得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温习手艺却会引来这么澎湃的学习浪潮呢?端竹和几个女仆队员一直让她教雕花,等把她们都带出师,一筐子土豆也都怒放了。
她用雕坏的土豆炸了一堆小金砖似的薯条,趁林森柏没回来偷偷跟一票女眷分吃干净。
端竹想起当初林森柏带她去清剿叔叔时的美好,便一五一十地向咪宝讲述了林森柏为非作歹的故事,她本意是要表达她对垃圾食品的怀念和对林森柏的热爱,可咪宝对此并不了解,边吃薯条边顺着端竹的话,像所有劳动妇女一样将配偶滴里嘟噜地骂了个通透——火气到这会儿还没消呢,林森柏居然还挑着时候骑上头来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林森柏,你鬼叫个啥,来来来,老娘带你去看看,看看是不是下到锅里就不能吃。
看看我是不是笨、笨、笨、笨、笨死了。”
咪宝走到林森柏面前,突然伸手拧住她的耳朵拖着她往餐桌边去。
汪顾看咪宝颇有几分席之沐的架势,赶紧拖着师烨裳后退后退再后退,以防妇妇相争伤及无辜。
郝君裔闲在一边看热闹,端竹见她这副精神抖擞的样子,疑心她今晚又要找借口吵架,于是从兜里掏出一盒五支装的特制烟,默默地塞到她手中,以糖衣炮弹的方式先行止住了她那要疯的苗头。
而,倒霉的林森柏,在噎死噎活地吃掉一朵蒸熟的土豆花之后,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武断,并不由得涕泪横流道:“你蒸就蒸,放那么多盐干嘛呀,齁死我啦水,水~”
她没留意咪宝刚才故意往那要喂她的花朵上撒了半袋子食盐。
一阵闹腾很快过去,六个饿了十四个小时的人纷纷落座,整盘的牛羊肉撒进锅去,屋子里迅速腾起一股浓浓的膻气。
等各人都把胃里的下水口填住,师烨裳首先起身敬酒,酒辞当然不外是感谢林森柏和咪宝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地帮她弄好了这么大间屋子,感谢郝君裔和端竹百忙之中抽空前来为她暖屋,感谢闲杂人等不辞劳苦地为她这啊那林森柏才不听信花言巧语,她话刚说完,林森柏就跟她抬杠道:“光说不练是假把式。
你感谢我们,那好,香槟放下,咱喝花雕,三两的杯子,一人一杯,今晚你打一个通关,我们就受了你的谢。”
此言一出,应和者无数。
可只有师烨裳心里清楚,林森柏这是要报她“婚礼”
上的一箭之仇了。
花雕虽说度数不高,可酒性均匀,越喝越烈,在场除她们六人之外还有林森柏特意搬弄来的女仆队伍,二十五人一人一杯,一个通关就是七斤半,即便酒量如她,喝醉的风险也很大。
要放往常,她喝醉倒也没什么,天天醉,她都醉成习惯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得把握着自己不在酒后胡言乱语。
汪顾早就明说无论如何不分房,万一她醉得不省人事又把汪顾当成了张蕴兮,那念及如此,她不自觉地撇头望向汪顾,汪顾也看着她,不过是看着她头上忘记摘下来的黑熊帽子,过了几秒,汪顾噔地一拍桌子,边起身边催促,“哎哟,我说那个笨死了的人是你才对,戴着这么顶大帽子你能吃饭嘛?赶紧跟我上楼换衣服,顺便把帽子挂起来,明天我去买个香炉,咱每天早晚给它上三炷香,纪念林董排除万难把它送给了你。”
说着,汪顾拉住她的手就往楼上走。
桌上人面面相觑,还以为她们是要借故溜走。
主卧设在顶楼,除楼梯之外占了一整层,几乎被林森柏弄成一个小型的木雕艺术品博览馆。
汪顾开门之前故弄玄虚地让师烨裳闭上眼睛。
师烨裳眼界宽,料想再折腾也不过是间卧房,心里实在不抱什么憧憬,但她还是顺着汪顾的意思合起眼来,任由汪顾推着她往前走了有十几步,又听耳边“锵锵”
两声人工配乐,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华丽而巨大的雕花柳木盒子。
师烨裳虽不明所以,可粗粗溜一眼之后,她也有了感想:这口棺材好大呀☆、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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