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定贤一下车,便看见燕王斜斜的靠在燕喜楼的门柱上,嘴里叼了根青草,一见他下车,便一吐一吹,拍了拍手,语气低沉的说:“丞相大人贵人事忙,可真是叫本王好等啊!”
余定贤赶紧撩起衣摆,几步走上台阶,双手抱拳,略带歉意的说:“老母与拙荆卧病在床,侄子午后又出了点儿意外,下官实在是走不开,耽误到此时,还请王爷恕罪。”
“哦?那你家真是流年不利啊!”
燕王挑了挑眉,露出个同情的神色来,微微倾了倾身子,手臂就搭上了余定贤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佻的说,“该不会是你家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引得神佛不喜,降下灾难了吧!
那丞相大人可得好好的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本王听闻报国寺的慈济大师佛法十分高深,又与丞相大人相交甚笃,大人不若前去报国寺拜拜菩萨,求慈济大师念上几卷经书,指不定一切就好起来了呢!”
余定贤五十几岁的人了,第一次被人搭着肩膀走路,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实在感到不习惯,动了动肩膀,想要摆脱他,却哪里抵得过燕王的臂力,只得被他搂着,踉跄的进了燕喜楼,大堂里的食客,好奇和惊异的目光刷刷的飘过来,叫他困窘万分。
燕王暗指的话语,更是叫他心中不安。
“子不语怪力乱神,燕王殿下。”
余定贤脸色变了变,才正色的答道。
他的迷信素来是不喜叫人知晓的,哪里肯在大庭广众之下,叫燕王坏了他一贯的形象。
感觉燕王的头几乎要搁在他肩膀上了,抬起胳膊抵制着,一边义正言辞的劝道,“君子当行止得宜,不可如此攀扯勾拉,还请殿下放开下官,好生走路。”
燕王闻言便怒了,他一把将余定贤推了个趔趄,怒骂着甩手就往楼上走,“唠唠叨叨,一副老夫子的样,扫本王的兴,哼……”
变脸之快,叫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王爷,王爷,别生气,厨房里还做着‘宝贝’呢,您专程请了余大人来品尝,可别浪费了。”
随侍在侧的燕王长史赶紧上去拦住他,眨了眨眼睛,苦着脸含糊其辞的劝道。
他很为难啊!
既做了王府长史,生死都是燕王府的人了,燕王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发了出来,若是真将这位丞相大人气走了,今晚的好戏没了,回头,他准落不了好。
所以,王爷,咱能别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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