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一个娇养长大的世家贵女,根本从来未曾接触过农事,游荡的百年时光中,虽然都看到过,可那个时候的自己根本就对此毫无兴趣,自然也就没有太过注意,如今获得这样一个绝世异宝,自己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大片的土地继续荒芜着,实在是有些太过暴殄天物了。
况且,若要恢复它的往日风光,种植一途绝对无法忽视,难道自己以后,竟是要做一个种地的贵女吗?
锦绣面上不由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正要举步往外走去的时候,突觉心中一阵悸痛,就突然从茅屋中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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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银盘似的月亮渐渐升高,悬挂在空中,迷人的月色将整个的世界染成了银灰色。
长安城普宁坊的余府里灯火通明,与月色交相辉映,映得天空都泛出一股朦胧的迷离之色。
余府二门门房中,一个穿着灰黑色半旧棉布褙子,大概五十来岁的老婆子一边嗑着南瓜子儿,一边对旁边的另一个老婆子叨叨,“二小姐明明已经断气了,大太太却非说她还有救,还让三爷连夜去求那石大夫,连宫中的御医都说无救了,那个游方郎中哪里就能救得回二小姐了!”
另一个年纪显得更大一些的老婆子端起温在炉子上的黄酒喝了一口,长长嘘了口气,往门口瞅了一眼,接口道:“就是啊!
况且二小姐已经失了贞,就算救活了,将来长大了也没有人愿意娶她的,活着也是多余的,而且二老爷被大理寺给抓走了,估计是凶多吉少,老太太放在心尖子上的人,要就这么去了,二小姐以后的日子更是难过咯!”
老婆子又剥了颗炒的喷香的瓜子儿丢到嘴里,支起脑袋往屋外探了探,露出个微带着嘲讽之色的笑容,道:“齐老姐姐,你说这同一个娘抬里出来的,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相爷才高八斗,温文尔雅,对夫人也是一往情深的,怎么二老爷就一副不学无术,风流浪荡的样子。
往日里青楼楚馆的跑,家里的丫头也被摸了不少也就罢了,如今竟是对着家里的侄孙女儿出手了,实在是……”
“咄!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知道……”
那被称为齐老姐姐的老婆子露出个鄙夷的眼神,一副我知道你不知道的秘密的得意神情,却只露了一点口风就住了嘴,只一心去剥那瓜子壳,再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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