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执啧了一声,下手捏了捏许啄一会儿工夫就冻得红彤彤的鼻尖:“我再问你一遍,好好答。”
小混混轻咳一声,深情问道:“怎么跑出来了?”
许啄这回说出了标准答案:“我想你了。”
贺执勾起唇,在监控看不见的地方低头亲了亲他的小宝贝。
“你们班什么时候比赛?”
许啄:“关关会提前打电话,没关系。”
这小结巴简直就是他肚里的蛔……可爱小虫虫。
贺执拉起许啄的手,兴致盎然像要去春游:“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虽然好几年没有白天走进来过了,但贺执的所有智商都点在了地图开拓与记忆上。
第一次翻墙的那个夜晚带许啄抄近路逃到了体育器材室,这次又七扭八拐,领着小朋友走到了一棵毫无特点的行列树下。
“就是这儿。”
贺执对着光秃秃的树干拍了拍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玩具小铲子。
许啄:“?”
校园里这会儿空荡荡的,贺执就这么蹲在树池边,戴着副从苏泊尔那儿搞来的平光眼镜,特别认真地挖着土。
背影相当执着,比三岁还小半个月。
许啄看了他一会儿,也缓步挪了过去,蹲在贺执身边,刚刚好看见这人真的从土里挖出个包了纸的存钱罐。
许啄:“??”
贺执欣慰地捧着小猪端详了许久,直到腿都蹲得有点麻了,他才把手上尘封的财产递到许啄面前:“园园,聘礼。”
非常沉甸甸的一只小金猪。
许啄郑重其事地接过来,对着长方形的入币口打量黑乎乎的内部——什么也没看出来。
又晃了晃手腕,也没有动静。
贺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又伸出手把许啄拉了起来。
“是纪念版游戏币,装满了。
我上学的时候学校附近还有家游戏厅,只要在一台机子上拿到了最高分,就可以去前台换一枚。”
贺执那时候翘课,除了去学刺青,剩下的爱好就是路过游戏厅进去转一圈然后弹着游戏币走出来。
林宵白后来总是一派胡言地哭诉:都是这个王八蛋把游戏厅玩垮的呜呜呜。
“很漂亮的,每一个上面都印了不同的人物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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