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提她知道的那些事,儿时那么多年一同长大,陆斐对她那般照拂,到了这一刻,还是不愿将这些说出来。
陆斐神色一松,虽然不知明溪为何又想起来了,可记得他就好,沈玦出事,沈府人不得随意进出,他这两日担忧明溪,如今见到人总算放心了。
他弯腰去扶明溪:“先随我回去,有什么要紧事我替你做。”
明溪躲开他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你先听我说。
儿时读书时,先生便最看重行简哥哥,他赞过最多的文章便是你的。
多年未见,行简哥哥果然如先生所愿,一举登科。”
陆斐动作一僵,垂眼看明溪,神色也变了,他低声道:“这是怎么了?”
“从前我问先生,何谓君子,先生说,君子慎独,不欺暗室。
卑以自牧,含章可贞。
我便觉得,行简哥哥是天底下最君子的人。”
明溪说着,念起从前事,心里难受,眼睛便有些酸,她缓了缓,继续道:“若因我让行简哥哥不君子,那便是我的错。”
陆斐听到这一句,心里就明白了。
他微微闭了闭眼,单手负在身后,紧握成拳。
“我不愿做罪人。”
明溪继续道:“行简哥哥光风霁月,才华斐然,日后必定登阁拜相,不能走了错路。”
她嘴角轻轻勾起,对陆斐露出一个笑:“行简哥哥,我们都不再是小时候了。
你说呢?”
人长大了,心也不再是儿时那般了。
有些话不必说得太明白,彼此都清楚。
陆斐果然没有再说,他神色渐渐如常,握在身后的手还紧紧攥着。
他缓了缓,说道:“是。”
就这么一个字,应了明溪说的那些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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