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他出声,许是因为刚醒,声音还有些哑意。
明溪身子如何他最是清楚,昨夜种种他都以明溪为先,小姑娘身子娇,他唯恐弄伤弄疼她,处处小心,明溪睡着了,他自己反而少见地出了一身汗。
明溪垂着头,长发滑落身前,只当没听见他问的这话。
沈玦也不生气,拜堂以后他心里一直很愉悦,只要想想以后明溪便是他的妻,陆行简又算什么呢。
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从前的事过去便过去了,明溪,我从未当你是他人代替品,书房那次,是那人胡说,你可曾听见我应他?”
沈玦少见地说了这样多的话,这件事他不是没解释过,是明溪不信。
如今重又提起,明溪也又想到那晚确实一直都是另一人在说,沈玦本人并未应声。
她终于抬眼去看沈玦,眼里犹疑不定。
他说的不无道理,耳听不一定为真,何况她听到的也不是沈玦亲口说的,可沈玦对她的好也是真的,从小到大,也未曾有人像他这般对自己上心。
沈玦的眼睛何其毒辣,即便明溪一句话没说,他也知道,明溪心里动摇了。
他很快便知道了,明溪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小姑娘脾气还挺大,看着柔柔弱弱的,真别起性子来,他还拿她没办法。
“江州知府前些日子扣了灾银,现在已然收监,不日便可问斩。”
“你……”
明溪终于开口,平日软糯的声音也带着哑意,还不如沈玦的声音。
她终于动容,被送人这件事江州知府是始作俑者,明远不配为人父,他却是不把别人当人。
她只是没想到,沈玦会料理他。
她以为官官相护,沈玦留下她便会照拂孙明德。
沈玦侧头,不让明溪看到他唇角的笑意,他知道,这便是快哄好了。
不能逼得太紧,前些日子为着亲事,逼太紧闹得太难看,有些事,一时想不通,过些时候便明白了。
他想和明溪好好走下去,而不是一直逼迫她。
这些事情,便一定要说清楚。
他起身下床榻,倒了一杯茶亲自给明溪端过去,伺候人这种事他头一回做,不仅不厌烦,反而觉得有趣,茶盏递到唇边,明溪不敢真让他喂,藏在锦被里的手便出来接茶盏,她喉咙实在是干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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