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廷里水有多深,乐德自己都说不清楚,他知道就算是服侍过两朝皇帝的他,提心吊胆地踏进去,也会陷在里面,被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乐德记得有几次楚瑾被林渊折磨完后,一群太监走进了楚瑾休息的殿内,没了东西的男人,总想着在别的地方找快感,那几个晚上,那公鸭子似的笑声充斥着乐德的耳朵,其中混杂着微弱的倒吸声
最开始时,乐德在时他们还有所收敛,后来越发地不可控制,林渊知道后,并没做任何表示,甚至有放纵的迹象,那些太监就越发的猖狂,只要林渊没找楚瑾侍寝,那群太监就去折磨楚瑾。
楚瑾这个人仿佛不知痛一般,乐德帮他清理身子的时候,被那一身伤痕惊的不行,那眼泪就跟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可楚瑾还笑眯眯地说不痛,第二天还能从容地跟楚玗谈笑风生。
其实乐德知道他快不撑不下去了,当时楚瑾眼里的光早没了之前的纯粹与热烈,就算楚瑾经历过再多,可他究竟是刚满十八岁的少年。
那一晚乐德去看楚瑾时,发现他正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已经有了点点血滴在剑刃上,在月光的映衬下十分的渗人。
乐德吓的大叫了声,冲过去就把楚瑾手中的剑夺下,缓过神时他看到了楚瑾在哭,那种就光站在那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无言地哭泣透着楚瑾的绝望。
乐德像小时候哄他一样把他搂入怀中,轻手拍打他的背。
楚瑾趴在乐德的怀中,一个劲说我疼……好疼……
乐德鼻间一阵酸,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他说都过去了。
他们都明白,今天过去了,还有明天,即使明天没有,还有好几个春夏秋冬,他们躲不掉,也逃不了。
这件事林渊自然知道了,他提剑就把楚瑾宫里的婢女太监全杀了,血染红了楚瑾殿外的石阶,用水冲刷了了几日,上面还有点点痕迹,也还能闻到属于血的铁锈味。
林渊告诉楚瑾要是在寻死的话,他就用楚玗的血染红楚瑾这一身白袍,并下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来楚瑾的殿中,楚瑾被软禁了,连楚玗都只能在每月的十五来看望他。
楚瑾那时候虽绝望,可眼里的光还是存在,身子也是挺拔,好像什么事也压不到他,言语中也是含有骄傲的。
可刚刚乐德与楚瑾对视时,发现他眼里的那道微弱的光不见了,彻底地不见了,他虽然是笑着的,却透出一种苍凉,一种认命的苍凉,那挺拔坚硬的脊梁骨也有了弯由放软的痕迹,一身的骄傲抽身而去。
在那一刻,乐德知道楚瑾不在了。
楚瑾的笑,是在笑他自作多情,笑他负隅顽抗,笑他的不自量力,笑那个贵为天之骄子的楚国太子。
几滴冰凉进入他的衣襟,乐德摸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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