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伸手揩去乐德脸上的泪水,乐德抬起老泪纵横的脸,只见楚瑾一手揩去乐德脸上的泪水,一边指着心口道:“别哭,这儿疼。”
乐德忍下心中的酸楚,把眼泪抹干净,狠狠地一点头:“好,不哭。”
楚瑾微微一笑,眼睛撇到了丢在角落的簪子,作势要去拿,可无论怎么努力,连额头都沁出了冷汗,也够不到那簪子。
乐德看他这吃力的模样,赶紧阻止了他:“诶诶,我来,是这个吧?”
楚瑾把簪子紧紧地护在怀里,然后将自己缩了起来,将脸整个儿埋了进去,好像这么做着能给自己归属感,好像在汲取着什么力量,
乐德看了看楚瑾的样子,便知道楚瑾不想多谈了。
这一夜仿佛又老了几岁,似叹息着说:“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老奴也该回去伺候陛下了。”
楚瑾闷声答了句嗯,让乐德回去小心点,便没有了声响。
乐德给楚瑾盖好被子,提着脏水回去了。
等乐德走了之后,房中便一点声响都没了。
怀中的簪子被体温捂热了,楚瑾手摩挲着簪侧的小篆字体,毫无预兆地流下泪来,眼泪包裹住那个“念”
字,然后慢慢地滑落开。
这簪子是楚瑾亲手雕刻的,这原本是要在一年前送给林渊的。
因为在那段时间里,两人还算平和,也大概是楚瑾在那壶名为林渊的烈酒里待太久了,以至于楚瑾都有些醉了,他以为林渊有一点点喜欢他,所以有点讨好的意味给林渊雕了这支簪子,想维持这幻想久一点。
可他满心欢喜地送过去的时候,听到了那满屋子的欢声笑语的那一刻,他的酒醒了。
那房中的靡烂风光比一切醒酒药都管用,如壶灌顶,醒的彻底。
“他啊?朕早就看腻他。”
看腻了……
砰!
他所待着的酒坛子碎了一地,酒撒得满地都是,露出里面自得其乐的酒鬼形象。
明明是烈酒,空中却没有醇厚的酒香,只有苦涩的味道。
明知醉在酒里会失态,明知会落个飞蛾扑火的下场,但还是甘之如饴地醉在里面。
林渊点到为止,而他却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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