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个我什么都懂的笑容来:“没有什么,是我想岔了。
我就是想,独孤柳确实是一个十分不错的人选,只唯有一点,独孤的祖父是希望他传宗接代的,他自个好像不喜欢男人,王叔若是喜欢他,这条路怕是会走得十分艰辛。”
燕于歌的字典里,就没有畏惧艰辛这四个字。
不过他又不喜欢独孤柳:“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之所以关注独孤那么多,只是担心陛下为男色所惑,有碍我大燕江山长久罢了。”
“摄政王能时时刻刻地想着让大燕千秋万代,是大燕之幸。”
燕秦夸了一句摄政王,语气难得带了几分真心实意。
他口中这么说,心中想的却是,是啊,这么为大燕着想,就不要打他这个皇帝的主意了。
远在京郊的独孤柳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被小皇帝推出去挡枪,还想着,莫不是先前同陛下谈话的时候,把手炉推出去着了凉,毕竟这天,着实是有些冷的。
不过把手炉给出去是应该的,那可是当今天子,小皇帝的身子骨看起来比他弱多了,就算他真的因此生病了,他也半点不后悔。
毫无压力卖掉独孤的小皇帝这会良心一点也不痛,他听了燕于歌的话,心中只觉得好笑,但也不戳破,特别乖巧地顺着对方的话说:“王叔说的极是。”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皇帝和摄政王又交谈了些什么。
等守在外头的管家看到小皇帝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他花了那么多的功夫拿来的卷宗已经到了小皇帝手里,而小皇帝的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喜色,看着像是同他的主子谈妥了些什么。
两个人到底谈妥了什么,管家不清楚,他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份好奇心去问摄政王,反正朝堂上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迟早会知道。
也就是晚个几日的事情而已,他一个王府的管家,只要自己的主子好,生活也就安稳快活了,其余的事情,他不多想不多问,也不敢想,不敢问。
小皇帝的动作,却比他想的更快一些。
等到会考结果出来的“老臣有罪,这一切是老臣糊涂,是老臣一个人的罪过。”
在看清楚那卷宗的内容和上面的署名后,萧远当即做了决断,向皇帝跪下了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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