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直接连通到三楼她睡的房间,虽说夜晚投宿的人比较少,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只见狗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赤着一双脚丫从楼梯上下来了。
“阿娘,我做噩梦了,你和阿爹都不在我旁边,我害怕。”
狗蛋揉着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
张冯氏嘴角抿了抿,将眼中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赶忙上前两步把狗蛋抱进了怀里。
旅店刚刚开业的时候,晚上对账的事情都是张生在做,她就负责貌美如花带好娃娃就行了,可自从张生不顾家之后,她每晚伺候好婆婆睡觉都来不及哄狗蛋,只能让狗蛋一个人在房中睡觉。
张冯氏不禁又在心中埋怨起了张生,今天才在她面前认错保证,现在不还是没有回来吗?正想着,门外铜铃声响了起来,张冯氏赶忙抱着狗蛋去开门,门刚刚开了个小缝,一个醉醺醺的男人猛地闯了进来,一把抱住了张冯氏,嘴里还胡乱说着:“装什么贞洁烈妇,我就没见着谁家的勾栏院这么早就关门,爷有钱,来,让爷亲一口!”
张冯氏吓得赶紧护住狗蛋,没想到醉汉的力气很大,直接将张冯氏逼到了墙边,抱着张冯氏就想要胡来。
张冯氏死死地护住狗蛋,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偏偏她又不敢出声,若是毁了名节,她就只有死路一条。
张冯氏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狗蛋还在她怀里,她不能死在狗蛋面前。
狗蛋先是吓懵了,反应过来之后,张嘴就想哭嚎,被张冯氏捂住了嘴。
“竖子!
你竟敢动我的妻儿!
我打死你!”
张生怒发冲冠,手上拿着门口扫街用的笤帚,重重地敲在醉汉后背,醉汉被打得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笤帚又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醉汉抱头鼠窜,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张生追到门口,没有继续追出去,在门口警惕地望了望,见没有人注意到,这才将门重新关好,走到张冯氏面前蹲下,将张冯氏和狗蛋抱在怀里。
狗蛋被吓坏了,看到自己阿爹这才放声大哭了起来。
张生轻声哄着狗蛋,另一只手还揽着张冯氏。
狗蛋终究是年纪小,一惊一吓又哭了一会儿,累得睡在了张生的肩头,张生蹲在低声抽泣的张冯氏旁边,伸手将张冯氏的眼泪擦了擦,道:“没事了。”
张冯氏抬起头,将张生的手打开,道:“现在是不是如你愿了?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休掉我。”
“说什么胡话,你正身立本孝敬婆婆行进得体,又有治家之道,还将这家旅店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么好的妻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我怎么舍得休了你?狗蛋睡了,我们也上楼休息吧?”
张生揽着张冯氏的腰,将她带了起来。
张冯氏靠在张生怀里,嗅了嗅张生身上的味道,没有脂粉气也没有酒气,只有汗味,想着今天白日里张婆婆的话,张冯氏低声问道:“今天一天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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