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世的陈无忌为何在他面前表现得与陆成泽并不熟络,甚至曾经多次帮他出谋划策对付陆成泽?
陈无忌脸上毫不掩饰的遗憾与痛惜,但却不打算多说什么,话锋一转对萧毅瑾道:“只需好好听课,很快你也能弹出好听的曲乐。”
说着陈无忌边拨动琴弦边道:“宫、商、羽、微、角,这五音对应金木水火土,乃是所有乐声之始。”
小金子匆匆去了库房,捧了一张七弦琴放在萧毅瑾面前,萧毅瑾抬手,弹出宫商羽微角五音。
“陛下天资聪颖,弦乐皆是五音开始,一知百通,等学会了琴,其他乐器陛下也会很快能上手。”
陈无忌惊喜地看着萧毅瑾精准地弹出音节,道:“陛下先多练习,草民去找陆大人,为陛下定制课程进度。”
“好。”
萧毅瑾点了点头道:“先生自便。”
萧毅瑾看着陈无忌的背景消失在长廊,轻笑了一声,弹奏了一曲渔歌唱晚。
一曲很简单的小调,乐声清扬活跃,正是陈无忌刚刚弹奏的那首曲子......
前世的他最先学的可不是七弦琴,而是学了最难学的琵琶,陈无忌当时说最难的会了,那其他乐器便可以手到擒来,但是......若不是陈无忌把他的手按在琵琶上当年还真学不下去,可是今生为什么改学瑶琴了呢?
这个问题萧毅瑾憋着心里很久,后来有一天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初识音律是先学瑶琴好,还是先学琵琶好?”
“正所谓十年瑶琴百年琵琶,只要用心,瑶琴只需三天便可弹奏一首简单的曲子,但是琵琶不一样,琵琶大概是最难习成的吧。”
陈太傅端着茶杯嘬了一口茶水幽幽道:“学习当然应该由浅至深,让不识音律的人先学琵琶,大概是这个老师对那个学生讨厌至极,想要不动声色地整治他一番吧。”
彼时的萧毅瑾咬牙切齿地强撑着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吗?多谢太傅解惑。”
......
而此时,萧毅瑾单手百无聊赖地拨动琴弦,乐理他前世学过,后来也没有丢弃,完全不需要再学,但是现在偏偏要装作无知的样子再学一遍。
不会装会很难,但会装不会也很难,这么多年来,手指碰到琴弦就会很自然地拨动琴弦,已经形成了一种自然反应,要装出初学者的生涩感,反而更要花费心力。
还不等陈无忌回来,忽然一名面生的太监匆匆来报:“陛下,承恩公府的周老夫人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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