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平蹲在地上削土豆皮,头都不回地说:“小凯,我俩认识都二十来年了,我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清楚。
我知道我有时候办事欠考虑,但我能保证我心里就你一个人,所以如果你还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我们能不能再试试?”
赵凯切菜的动作一顿,“那我俩能不能坦诚?有问题番外4:很多年后痛苦的日子难熬,幸福的日子却过得飞快。
转眼闹闹就长成了大小伙子,而凌琤跟贺驭东重逢了也有十多年了。
这一年对凌琤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因为用李老太爷的话说,只要能安全度过这一年的某一天,凌琤以后就可以放开了心活着了。
李家人总是言出必应,所以越接近这日子,凌琤心里就越是有些七上八下的。
老实说这么多年跟贺驭东守着对方,连争执都没有过,感情好得让人羡慕,也该知足了。
可人就是这样,得到了一些就想再得到一些,总是难满足的,特别是体会过那种刻骨铭心的感情之后,更是不想与对方分开,所以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凌琤总会有些不安,失眠的毛病又回到了他身上,而这是在重生之后几乎没有过的。
贺驭东显然察觉到了凌琤的异常,于是他一方面安慰凌琤,一方面自己也有些控制不住地感到害怕,一重又一重的恐慌困扰着他,有时候甚至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见凌琤就像数年前的梦里一样,全身冷冰冰地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以前还没有得到凌琤的时候,贺驭东会想着控制凌琤,把他关在自己随时随地能看到的地方,然后他就会感觉心里好过一些。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凌琤已经属于他,他还能怎么做?凌琤笑着看贺驭东,“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咱们吃饭在一起,洗漱在一起,睡觉在一起,工作在一起,二十四小时几乎是零分离状态了。
还有昨天我的体检报告不是出来了么?医生说没有任何问题。”
贺驭东还是觉得不好,搂着凌琤说:“今天咱们哪儿也不去,就在家。
不工作,不上班,谁也不见,就我们两个人。”
凌琤说:“好。”
可事实上,贺驭东依然显得十分焦躁,甚至越到后来越明显。
入夜的时候他不肯关灯,也不肯让凌琤脱离他的视线,甚至天刚黑下来,就忍不住拉着凌琤上床解开凌琤的衣服,让他与自己最紧密地连在一起,用这最直接的方式证明他们依然是活生生的。
凌琤出奇地顺从,窝在贺驭东怀里,由着贺驭东在他身上折腾,直到实在是承受不住,才不由地哑着嗓子骂出声,“贺驭东,还有一个小时就过了今天了,老子要是死也肯定是被你做死的!”
贺驭东这才停了下来,整个人却依然崩得紧紧的,就连帮凌琤擦身体的时候动作也有些僵硬。
凌琤知道,对于贺驭东来说,他的重要性不亚于贺驭东在他心里的重要性。
他们太珍惜彼此了,以至于一旦有分别的可能就完全无法放松。
贺驭东说:“凌琤,别睡,陪我说话。”
凌琤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地问:“唔,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只要让我知道你还好好的。”
贺驭东将凌琤紧紧搂在怀里,轻轻地吻着他的耳后,“咱们再工作几年,等以后闹闹能掌大权的时候,就一起出去旅游吧?你想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要是不放心闹闹,一年可以回来一两次你说好不好?”
“……凌琤?”
贺驭东不信邪地叫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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