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斟酌道:“姑娘今日打扮得如此好看,昭王殿下定然被惊艳了罢。”
“惊艳?”
明鸢摸了摸下巴,“那厮是这么说的,相色都是表象,他能透过这幅表象,瞧见我迟暮之时的模样。”
画采怔了怔,干笑道:“这...”
这世间大多数女子都是在意容颜的,听完赵浔一番话,明鸢总有些如鲠在喉之感。
她坐在妆镜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铜镜中的自己,欷歔道:“对了,他还说有谢家没他,有他没谢家,你是没听见,这话说的可是掷地有声得很。”
画采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发展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明鸢站起身来,心有余悸道:“总之小明姑娘这身份万万不能被叫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画采忙不迭点头,又把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我点完菜才瞧见姑娘,这晚膳备得有些多余了。”
明鸢摇头:“席间被赵浔的一席话说得没了胃口,没怎么动筷,此时倒是有些饿了。”
她自食盒中取了筷子出来,又招呼画采:“此处没有外人,一同坐下吃些。”
因着是当宵夜的,画采备的菜肴都是清淡爽口的,没有加浓油赤酱,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正是吃杨梅的时节,她还特地绕去城北买了壶杨梅煎。
正巧谢府近来得了些冰,明鸢叫人拿了方冰鉴上来,把杨梅煎同一碟时令水果一道放入其中镇着。
她素来怕热,用罢晚膳便坐到了轩窗下头的那方贵妃榻上,将窗子撑开,端着盏冰过的杨梅煎,读着早前买回来的野史杂记解闷。
正看到兴起,外头忽然响起她阿兄的声音:“阿鸢回来了吗?”
明鸢隔着窗子同他招手,谢少傅瞧了,拾步跨进院中:“你这些日都做什么去了,我下午时来了好几次,小厮都说你还没回来。”
明鸢噙笑给他端了杯杨梅煎:“还能去做什么。”
谢少傅立时警惕起来:“你不会去找赵浔了吧?”
明鸢干笑:“先前不是同阿兄说了,我先前在街上碰着位买馍的婆婆,想帮老人家一把,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找铺面。”
听她如此说,谢少傅这才松了口气,思忖片刻,又问:“白日里见的那些儿郎里可有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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