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的羽毛乖巧地躺在花盆里，和洁白的沙子形成强烈反差。
阮陵看着，手有些痒，想着回房之后得摸摸自己的白羽毛。
不过说到这里，阮陵倒是想起一桩事来。
“现在还痛吗？”
慕绍的瞳孔是暗沉的金黄色，在这样的状态下，他站得时候很放松，一点也没有之前的那种隐隐约约的僵硬感。
“啊？”
慕绍先是没反应过来，“什么痛不痛的？我没受伤啊——”
“等等，你说的是……”
阮陵点点头，视线扫过慕绍的下半身，“腿。”
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够敏感察觉到自己两种状态下，腿上的不同，就连他的父亲，也只知道黑翅膀的慕绍是不能信的，要约束，否则就会出大事。
被点破腿上的不同，慕绍的心情突然有些微妙。
“不痛了。”
他轻轻说，垂头看向阮陵时，暗金色的瞳孔在这一刻褪去了恐怖的沉郁，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温柔。
月色照进玻璃，客厅里的灯光柔和。
他们对视了片刻，也许是一秒，也许是一分。
最后以阮陵难得轻柔的一句话收尾。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阮陵：种下一个秋水，来年丰收了，结出好多秋水，你一个，我一个！
慕绍跟在老婆背后，哼哧哼哧地浇水除虫。
零诊这天晚上阮陵特地进了梦境里，什么也不做，就等着穆秋成上门。
她的异能在传递消息这方面，确实比较轻松。
薄雾缭绕，纯白如水乳，有一道紫黑色的闪电自外部射来，在雾气中左右摇晃，最终定位了一个方向。
雾气四散而开，露出梦境的表象——因为阮陵清醒着，梦境里的场景都由他掌控，不会动不动就出现一些奇诡的画面。
一片废墟之上，搭着一张小圆桌，黑发少年就坐在那里，右手支在圆桌上，托腮等着客人到来。
圆桌上放着两小杯热气腾腾的清茶。
“终于来了。”
阮陵差点等得不耐烦，见人来了，指示椅子推出，“坐。”
闪电窜至桌前，化成一个长发飘飘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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