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了刚才的失魂落魄,整个人就像是被魂穿了一样,神情大变,冷静极了,还有闲心冲卖锅盔的老阿姨微笑。
老阿姨人到中年,摆摊讨生活这么些年,还没见过这样乖的孩子,干脆就没收钱了。
路过花坛,余光瞥见土里埋着一枚一元硬币,半截身子露在外头,馋人。
见四下无人注意,阮陵食指微动,硬币从土里拔出,抖擞身子,颤巍巍飞至他掌心。
一块钱,不要白不要。
阮陵的家在槐花区东边,那儿挨着三中,学区房,地段金贵,小区环境优美、安保得力,一路上没碰见什么混混二流子,连溜的狗都穿着小裙子,矜持极了,主人一边溜,一边还跟着捡屎。
打开门,房子里冷冷清清,没有当代青年“嗳!”
对方挠挠头,“还没跟你说吧——就是你同学那件事,还没调查清楚,怕你有危险,所以局里派我来贴身保护你。”
他在裤子口袋里摸摸索索,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阮陵。
翻开一看,大大的“公安”
二字,照片也对得上,不过上面的他眼神更锐利一些。
阮陵露出一个笑容:“怎么称呼?”
“慕绍,羡慕的慕,刀口绍,大不了你几岁,叫我慕哥就成。”
慕绍推着轮椅到沙发边,将腿上的毯子仔仔细细铺上,“这次呢,也是事出突然。
你也不用管我,就跟你住几天,等差不多没危险了,我就走。”
慕绍下颏线优美凌厉,侧着看过去,灯光下显出几分锐利来,看着像是个练家子。
只是掀开毯子后,裤管露出的那截小腿莫名羸弱苍白。
阮陵也想一走了之不管他,但一想到这位残疾人待会儿要扶着轮椅移到沙发上,僵着一双腿,用手完成一切,把自个儿照看好,灯一关,黑暗里蜷缩在沙发上,莫名的可怜。
当代青年学生要有良好的品格,遇到老、弱、病、残、孕,应当主动伸出援助之手。
他还是个高中生,出手帮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阮陵打开另一间卧室,指着里头的双人床:“你睡这里。”
卧室里没有灰尘,里面的被褥也很干净,他就不需要再去翻被子出来了。
阮陵又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像是就等着这句话,慕绍不加思索,立即将刚刚展开的毯子叠成方方正正的小块放好,然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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