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花楹娇气柔弱,折了几枝插进瓶里,高低不平,虽然瓶里盛了水,但还是显得有些焉头焉脑的,紫色的花瓣摇摇欲坠,连桌子上都落了几瓣。
顾泽欢目光落到花上:“初中学校附近也有棵蓝花楹,可能是园丁看我总是待在院子里那棵树下,就误以为我喜欢。”
听到顾泽欢这么说,顾天启的心口略微松动了几分。
基因真是个奇妙又不可思议的东西,明明是素昧谋面的父子,在某些习惯与癖好上面却出奇地一致。
例如刚刚顾泽欢思考时不自觉叩桌子的动作,就是顾天幺从前有的习惯。
而院子里那棵蓝花楹也是顾天幺花费心力从外地移植过来的,他喜欢得很,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种植还特意买下了这栋别墅。
而顾泽欢与顾天幺越是相像,顾天启就越是发慌,他联想到顾天幺年轻的模样,牙齿打颤。
幸亏顾泽欢与顾天幺并不那么相像,虽然在有些时候连顾天启也情不自禁地会被迷惑,但接触的时间久了,还是能察觉到二人的不一样来。
可能自己的母亲也意识到了这点,才固执地想要把顾泽欢打造成顾天幺的样子。
他想到这里,又有些怜悯,当初就有许多人说顾天幺沦落到如此境地,与他母亲偏执的管束和霸道的溺爱不可谓没有关系。
“你能跟我说说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吗?”
良久,顾泽欢开口了,他抬起头来,看向了顾天启。
“什么都可以。”
顾天启偏过头去,他勉强地笑了笑:“没什么好说的,那些事告诉你也不合适,对于你没有好处。”
“我想知道。”
因为顾泽欢说,顾天启犹豫之后,也慢慢开口了。
小时候顾天幺作为幺儿受尽宠爱,他是顾家最后一个孩子,顾奶奶生他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怀孕,从此之后更是将他看得眼珠子似的,予取予求。
顾天启也曾悄悄嫉妒自己的弟弟,然而对方越是长大,除开嫉妒之外就渐渐蒙生出了一种恐慌。
顾天幺是优异的,这毋容置疑,但他也是古怪暴戾、任意妄为、无法猜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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