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厂区在城郊,技校在市中心。
工厂中的大部分工人是拖家带口的,像您之前说的,大家的家庭负担都很重。
尤其是扫盲班的妇女同志,她们来上课的时候都得抱着孩子,带着针线活。
啤酒厂离家属院很近,所以他们愿意带着孩子来上课,但是技校太远了,恐怕这一两个钟头的车程会消磨掉大家对于学习新知识的热情。”
秘书长问:“你们厂里有没有针对普通工人的技能培训?”
戴誉点头:“有一些老带新、传帮带的活动,但也只是岗前培训。
扫盲班的学员们好不容易学会了认字,正是如饥似渴地想要继续学习新知识的时候,但是课程结业以后,很难再组织适合他们的培训班。
只能以工会的名义组织兴趣爱好小组,比如读书小组,歌咏小组。
我们厂是个小厂,暂时没有独立开办一间技术学校的能力。”
“你参加工作的时间不长吧?我看你对厂里的事情了解得还挺详细的。”
秘书长咬一口馒头,又示意戴誉吃菜,边吃边说。
“我现在是厂长秘书。”
戴誉解释。
秘书长显然不是古板的性格,居然玩笑道:“那咱俩还是同行。”
随后又问:“你们厂里对于职工再教育的困难,有没有向上级部门反映过?”
戴誉咂舌,这有啥可反映的,领导们都看生产进度的完成情况,谁管工人的文化水平咋样啊?
他斟酌着说:“厂里有问题都是先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才会麻烦上级领导嘛。”
“哦,那你们具体有哪些改革措施?打算怎么解决?”
秘书长状似随意地问。
戴誉:“……”
俺又不是厂长,俺咋知道有啥改革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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