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对象,好巧不巧,又是个拖家带口的女企业家。
身后站的她的女儿,长得与她相肖,眉毛浓,眼睛细长,面色显黑,偏偏口红抹的殷勤,类似上走了色的画报。
这女孩儿不说自己中国名字,介绍自己为玛丽。
杨少廷微微地朝她一躬身:“密斯马”
,将她本来端庄温婉的脸给弄笑了:“你、你该叫我密斯玛丽。”
杨少廷听到这话,抬眼一看,长长地“哦——”
一声,改了口。
他心里有些奇妙的好笑,觉得这个女孩儿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像莲声。
玛丽的母亲将手一指角落的桌:“你们两个去那边坐着,好好地谈一谈。”
玛丽穿的层层叠叠的百褶裙子,杨少廷给她拉开了凳子,她坐上,像个蛋糕托儿。
杨少廷一见,心里又是作笑,他接着方才的暗自联系,继续想:莲声要是穿这种东西,通地一下儿坐下去,裙子蓬松地鼓起来,他得是个什么表情?
杨少廷偏头打量着她,也不开口,玛丽理解为含羞带臊,于是主动开口道:“少爷、少爷平日有什么爱好?”
杨少廷想象未竟,险些以为是莲声在问他,于是坦然地微笑出来:“听人唱歌,唱戏,都行。”
玛丽为自己找出话头的机敏而高兴:“少爷,我也能唱歌的。”
此话一出,杨少廷终于笑出了声:她也能唱歌。
自此,密斯玛丽的一举一动,在杨少廷眼中,均成为了胡莲声的复刻:他在跟一个穿着长裙、蓄着长发的胡莲声聊天——这真是头一遭,有意思极了。
“你唱些什么?”
密斯玛丽被他主动一问,有些害羞了:“我去英国,学过几天的歌剧,唱得勉勉强强……”
杨少廷想了一想,点点头,微笑道:“若有机会,还请你不吝演出,我洗耳恭听。”
玛丽此行前,对杨少廷的臭脾气早有耳闻,但此刻看来,之前种种,均为不经之流言。
她心里恍如掠过了一群白鸽,扑腾着翅膀,挠得她心里痒痒。
八、日有思
待到驱车返回杨府时,杨老爷将他放了下,说还有事情要办,先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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