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又气又无奈,伸手摸上楚熠的额头,比之前还要烫。
他先是拨通了阎训的电话,没人接。
他家距离医院很远,开车过去少说也要半个小时,楚熠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了,再折腾过去,说不定人要烧傻了。
他想着自己可能是上辈子欠楚熠的,只好拨通了盛池的号码,盛池这个时还没睡觉,似乎在酒吧里,背景音乱哄的:“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吩咐啊?”
顾沉看着满头大汗的楚熠,直奔主题:“我记得你说你有个医术很高,开诊所的朋友和我在同一个小区,他可以上门治疗吗?”
“能啊,他接上门的活,你怎么了?”
顾沉犹豫了一下:“有点发烧。”
“发烧?哎,你怎么不知道注意点,行,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好,”
顾沉瞄着楚熠又补了一句,“对了,告诉医生我喝酒了。”
“你真行,发烧了还喝酒,作死呐?行吧,挂了吧,我联系他。”
结束通话后,顾沉发现楚熠不知道什么时候挪蹭到了他腿上,冷汗一股股的打湿了顾沉的睡裤。
顾沉深深叹口气。
又一会儿,门铃响了,顾沉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楚熠,这么半天顾沉也被黏糊地大汗淋漓。
他走过去开门,戴着眼镜一脸斯文的男人开门见山:“你好,我是陆文桥,患者在哪?是你吗?”
顾沉摇头:“不是我,麻烦你了,跟我来。”
陆文桥被带到卧室,当看到床上蜷缩的楚熠时,不禁多看了顾沉两眼。
这时昏迷不醒的楚熠突然说梦话:“顾哥,不要,我错了,别离开我。”
陆文桥把楚熠扶起来检查,又见顾沉抱着手臂神情冷淡,眉头微皱的模样,心想这又是个把漂亮小情儿虐出病的渣男。
他当给富人圈当私人医生多年,这种事没少见,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什么毛病,怎么就喜欢虐小情儿呢?虐完了又心疼了,大半夜的叫医生,然后小情儿想通离开了,渣男又要痛哭流涕哭闹挽回,这不神经病没事儿找事吗?
陆文桥实在无法理解这样自讨苦吃的畸形感情。
顾沉瞧着陆文桥看自己的复杂目光,多少猜到一点他可能被误会了,但没猜到对方把他误认成渣男了。
他却也懒得解释,问道:“他怎么样?”
陆文桥收起体温计:“高烧40度,打个退烧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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