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谏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日是三月十二了。
月色将冰雪之地照耀得很亮,宛若白天一般。
“这儿的月亮更显得皎洁明亮,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比在京城中的月色,更纯澈。
可惜,我们都是诡谲之人,没有那等单纯赏月的心境。”
赵承玉感慨道。
“这种时候,长公主能不能放下心防,忘记诡谲这个词。”
卫谏像是被打扰了意境,略显不悦。
“别一副你是能放下诡谲之心的人。”
赵承玉嘲讽道,她虽常将诡谲二字放在嘴边,但其实心里早放下了对卫谏的防备,倒是卫谏,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根本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卫谏什么都没说,伸手搭在赵承玉的肩上,抿着唇,由赵承玉撑着他走。
他体内的毒仍在,柳娘留了一手,未曾给他解药,此刻他正好毒发,在月光和冰雪的映衬下,脸色更加苍白了。
“搀好了爷!”
卫谏大声说道,豪迈不羁。
赵承玉不高兴努嘴回他:“在本宫面前,你也敢自称为爷,卫谏,你是奴才,你都是称奴才的!”
但还是搀扶好卫谏,两人在冰雪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卫谏爽朗的大笑:“爷是你男人!”
“卫谏,你这般无理,待本宫回宫,定要好好教训你……”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嬉笑吵闹,却是越走越远,一路进了藏地城里,找了一间客栈住下,赵承玉又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医馆,请来大夫给卫谏诊脉解毒。
卫谏中的毒不难解,他本身就能挨得住那种毒药的侵蚀,正好那毒药在藏地也常见,解药也常见,大夫很快就给卫谏解了毒,割开他的手腕,放出部分毒血,再包扎好,再以格桑花为药引,以及一些平常解毒温补的药材熬药服用,便可。
赵承玉忙完这些后,看卫谏的脸色渐渐好转许多,她才放心的沐浴睡下。
两日后,卫谏的暗线打听到干戈邪暴毙而亡的消息,而且打听到柳娘和木里提的下落,两人都遭藏地知府射杀。
三日前,柳娘哄骗着说带木里提去外面打猎,将木里提带着往藏地的方向而去,柳娘到了藏地之后,怕干戈邪的手下追来,于是拿了赵承玉所给的信物去找了藏地的知府寻求保护,柳娘虽说是北朝人,但是木里提一身装扮以及口音都是戎族人。
还有,藏地知府向柳娘逼问赵承玉下落,并且让她去引出赵承玉,不然就杀了她和木里提,柳娘没曾想到藏地知府居然想杀赵承玉,但是为了保护她自己和儿子,她只有将有关赵承玉的消息全数告知藏地知府,并且答应去引出赵承玉来,可是,她还没出府衙,就被藏地知府一箭射杀,她倒地尚未咽气之前,看到藏地知府抽出佩剑杀了木里提。
……
听闻柳娘的死讯,赵承玉并不意外,只唏嘘的感慨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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