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些姐妹中,锦鱼是最有本事的。
这一点,她跟宜春侯世子私下也多有议论。
回京不到两年,在京里,提起卫家女儿,人人都只知卫五娘子。
与宏福寺的寻禅大师,王家,钟家都往来密切。
江家如今又突然鸡犬升天。
过了节,锦鱼若是再被皇后娘娘召见嘉奖,声势只会更上层楼。
她们姐妹中,如果有一个人能敲得开敬国公府的大门,除了锦鱼,她想不到第二个。
第97章凶险至极
此时,望燕楼内,景阳侯身穿漂色古香缎绣青莲鹤氅,大袖深垂,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前。
窗口却是紧闭着,只从回字纹的窗格外透进天光。
江凌站在他身后半步,微低着头,眼睛望着窗前大条案上摆着的一盆翠幽幽的君子竹,并不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阳侯才转回身来,坐进条案前的大圈椅中,指着对面的圏椅,冲江凌指了指。
却并不叫人进来伺候。
江凌见条案暖窠里有热水,案上也有茶具茶杯,便自己动手,给景阳侯奉了一杯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景阳侯喝了几口,才道:“江凌,我知道你聪明过人。
可是,皇后娘娘出事,太子出事,这里面多少凶险之处。
敬国公这样处置,是极妥当聪明的。
咱们立于朝堂之上,不能学后宅妇人之仁。
要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
江凌双手捧着天青罗汉杯,长睫低垂,头轻轻点了点,既没表现得半点吃惊,更没表现得不安惶恐。
景阳侯微皱了皱眉,以为自己说得太过隐晦,没说清楚,江凌没领会到其中的深意,便索性道:“你要知道,那两件事,也许并不是意外。”
江凌这才抬起头来,脸上仍是平静如玉像一般,目光如深潭秋水,深沉无波,淡然道:“岳父洞若观火。
岳父可知,是何人所为?”
景阳侯心头大震。
原来江凌竟是早就知道的。
那他刚才怎么还敢说这事不难处理?
自古最凶险的事便是夺嫡。
他原以为皇上千秋鼎盛,太子地位稳固,可万没想到,那个位置……实在是太诱人。
竟然还是有人敢肖想。
他手握兵部,目前只要效忠皇上就行。
可是接下来,如果夺嫡之事越演越烈,他想不站边都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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