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已经前前后后跪了十几个人。
看官服都是一二品的大员。
那小太监便引着他到地毯最后头跪下,又没声息的走开了。
江凌见自己前头跪的是个穿六品袍服的官员,心中不由十分诧异。
面君议政这种事,向来都是一二品大员的事。
他们这种小官,连见个上官都不易,怎么会召到御书房来对应?
正不明所以,就听得有人道:“朕算是听明白了。
太子说是户部粮草调拨不及。
户部说粮草层层克扣。
县州府令说是因为灾情百年未遇。
兵部说雪路难行,所以调兵不及,才让暴民坐大。
总之,你们一个个的全没责任,全是刁民要害朕,全是朕的责任!
谁让上天看朕不顺眼,要天降大雪不止!
是朕失德!
说……你们是不是这个意思!”
语气一开始还是在嘲讽,后头便是在怒骂!
果然传说中的皇上震怒千真万确。
江凌伏在最后面都能感觉到这股怒气,还有前头那个六品官在瑟瑟发抖。
江凌在户部办差两年,也见惯了这种各部门之间互相推诿之事。
照他想,这次赈灾皇上委派了太子,这差事办砸了,太子便要负主要责任。
可太子却把责任推给王尚书。
王尚书不敢得罪太子,只能往下推。
皇上怒骂之后,没人敢说话,殿内静悄悄地,好像连那香炉冒烟的声音都能听见。
过了片刻,才听皇上道:“袁相公,你说呢?!”
江凌便知这是在问左丞相袁桓,如今的百官之首。
袁桓不但是当朝左相,也是太子太傅,三朝的元老。
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陛下,以老臣所见,这追究责任之事可以缓一缓。
当务之急,只有两件事。
一是如何尽早平息昌县之乱。
二是如何防范别处,不要步昌县后尘。”
江凌心中佩服。
这确实是老成之言。
而且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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