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秋颤颤巍巍地、拉着他的手,往下挪了两寸。
或许是因为他手的温度冰凉,谢逢秋浑身一震,舒爽地哼唧了一声。
“谢逢秋,”
华胥大脑当即一片空白,本能地怒喝道:“我他妈是男的!”
这句话把他自己吼醒了,他羞愤欲死地抽手,谢逢秋却用尽全身余力,手脚并用地桎梏住了他。
华胥深吸了两口气,咬牙切齿道:“谢逢秋,你给我清醒一点,我是华胥——”
“我知道。”
谢逢秋忽然低低地回了一句。
华胥一怔。
他抬起头来,眼里的红依旧没有褪去,乌黑的眸子雾蒙蒙的,像染了层悲伤的水汽,他揪住华胥肩头的衣领,半晌,又将头低了下去,羞愧又委屈地说道:“华胥,我病了,你帮帮我吧。”
“……哥,你别告诉我,你所谓的特意买来的慰问品就是这个?”
第一堂课一散,谢逢秋便拉着华胥匆匆往经楼赶,希望将他那‘温暖的配色,喜庆的寓意’的慰问礼,早日送到经楼的那三位兄弟手里,但此刻一看,谢十六显然并不是很买账。
他提着这个红灯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翻看了一圈,没有看出任何值钱的隐性特质,于是冷静地道:“哥你老实告诉我,这个花了多少钱?”
谢逢秋懒散地靠着桌角边缘,支着脑袋看窗外的阳光,“没多少,就随便买的。”
谢十六知道问他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把目光投向华胥,“仙人,请你诚实地告诉我,我受得起打击。”
谢逢秋跟着他偷偷摸摸地把目光移了过去。
华胥屈膝坐在窗台上,盯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谢十六问了这一句,他便不冷不热地扫了某人一眼,又迅速地转过头去,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是没多少,某人财大气粗地买下了一个摊铺。”
……谢十六刚刚还说他承受得起,这会儿两眼翻白,直挺挺地原地去世了。
谢逢秋却没理他,就着谢十六这句问话打开的豁口,悄悄地用余光瞄着华胥,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
在场的注意力无人在他身上,谢十六只好自己掐着人中,自力更生的活了过来,打眼看到这一幕,暂时放下肉疼,摸到他秋哥身边,小声地问:“哥,你跟仙人吵架了啊?”
“去你的吵架,”
谢逢秋当即反驳了他,不悦道:“你怎么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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