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六本不想理会,可听到这极富诱惑力的八字预言,二话不说将碟子搁到了唐潜远手里,大声道:“放!
怎么富贵怎么放!
不要考虑我!”
等谢逢秋走过去一看,不大的一张八仙桌被他俩折腾得仿若五行八卦,顿时怀疑:“那菜碟儿摆卦,我不会被吃坏肚子吧?”
华胥去内间取了碗碟,用清水漱净后,各倒了一碗酒,“不会,今天你生辰,霉运找不到你头上来。”
他一开口,谢逢秋便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华胥,你什么时候给我弹……”
“咳咳!
!
!”
“……”
话还没说完,便被华胥皱着眉头的做作呛咳打了个截断,谢逢秋愣了一下,明白了,这是要给他单独弹啊!
他立刻高深莫测:“没什么,我刚刚说了句梦话。”
谢十六、唐潜远:“……”
大可不必。
华胥又咳了两声,转移话题:“来,喝酒。”
四人分列四方,举杯同饮,觥筹交错,杯盘狼藉,酣畅之际,唐潜远忽而感叹:“要是叶子在就好了。”
他若是在,定不能让谢十六和唐潜远把菜碟摆成这么难看;他若是在,现在桌上的食物一定一点也不剩了;他若是在,说不定能将这宴会弄得更热闹更完整一些,五个人里,他除了偶尔疯癫,大多时候都是行事最稳妥的那个。
谢逢秋和华胥深知其中渊源,谢逢秋看似无动于衷,可神晔刚走的那晚,他一个人呆呆地望了好久的星星,后者更是清晰明了地听他诉说过所有苦衷和困痛,此刻忽然提起,两人俱是心中暗叹,双双陷入安静。
这样的感慨终究只持续了小片刻,少年人往往能更好地应对离别,因为他们岁月不停,余生漫长,无论前路通往何方,总能遇见曾经的故人,唯有华胥,独自端着酒盏,面对即将来临的分离,默默一饮而尽。
夜深了,华胥自从上次扶风城一醉,便不愿再体验这种感觉,是以他虽然喝得多,但酒意分毫不差地被化出去了,谢逢秋酒量时深时浅,令人看不大懂,但这次看起来还算清醒,另外两个则毫无顾忌,酩酊大醉,好不容易将他俩送回寝院去,谢逢秋对着一院子的狼藉,深沉地叹了口气,回房一看,华胥已经把琴拿出来了。
他当机立断决定明天再来收拾。
“想听什么?”
华胥一边调试着音准,一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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