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等下把床推回去。”
男人抿着嘴浅笑,并不回答。
江之濑乖乖走到水槽边认真洗手,他的目光便一路跟着,直到对方在餐桌前坐下。
徐梓希拿着餐刀,将松软的蛋糕切成四份,盛到碟子里:“我猜买一小块你肯定不够吃,干脆买一整个了。”
青年没回话,只眼睛发光地盯着蛋糕,仿佛还悄悄咽了咽口水。
蛋糕被端到了江之濑面前,徐梓希转身去冰箱里拎了两厅气泡果酒出来,开罐后放在江之濑手边,自己这才坐下来。
他斜靠着椅背,只有中指和拇指拎着易拉罐,随意地晃动:“你明天回家哦,远吗,要不要我送你。”
“……我坐朋友的车。”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有特殊关系吗?”
江之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他无厘头的问题。
可也就是这一眼,青年微妙地发现——徐梓希手腕上的黑绳不见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檀木珠。
大约吃东西的时候智商会跟着下降,他下意识地问道:“你手上的黑绳呢?”
“嗯?”
徐梓希顺着他的目光,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给别人了。”
“……”
“你好像很好奇?”
徐梓希说。
“没有,”
江之濑搞定了同病相爱的男人啊,结果又变成这样了。
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光刚刚好落在薛湛然的眼睛上,他想避开身体却无法动弹,想抬手遮住右手却已经麻得没了知觉。
他只好抬起左手,像打自己似的“啪”
地落在眼睛上。
明明只是因为林光夏和他同病相怜,才决定应邀去一醉解千愁的;而情况在他们双双喝大了之后失去控制,接下来的事情显得顺理成章但又很诡异。
他们又进了酒店。
这次比上次更糟糕,至少对薛湛然来说是这样。
上次他喝得稀里糊涂,将林光夏错认成江之濑,才有了后续那些行为。
可这次不是,这次他既没有认错,也没有喝到断片……昨晚他们是如何走出酒吧、如何进入酒店,又如何滚到床上的,他全都记得很清楚。
他知道那是林光夏,可偏偏心里一直有声音在鼓噪,让他就这么趁着醉意忘记那些有的没的。
要命,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而现在,林光夏还枕着他的手臂,在他怀里睡得很惬意。
他一动不敢动,更不敢把手臂抽走,生怕吵醒了对方。
薛湛然缓了好一会儿,才把手挪开,半阖着眼适应光线。
对方紧贴着他,温热的鼻息在他胸口;再往下感受的话,还能察觉到林光夏光裸细滑的腿,正和他的腿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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