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亲卫队集合,花木兰只看到了一个拿着配刀的门子。
门子十分尴尬:“幢主,弟兄们都出去喝酒了,府里没人。”
花木兰蹙眉想了一阵,下了命令:“留着守门。”
“幢主!
我也可以握刀的。
漠北没有孬种,您就带我去吧。”
花木兰不为所动:“留着守门,这是军令。”
花木兰从腰间拽了一块腰牌下来,你在家守门的时候万一有人上门找事,你不要抵抗,拿着这个腰牌去找巡防营。
花木兰提刀出了门。
此时已是二更。
庙会正在散场,没有宵禁的坊市内时不时能醉汉看到扶墙慢慢走动,嘴里还说着胡话。
更多得则是在街角酣睡,等着巡逻的兵士来把他们打醒,免得冻死在街头。
花木兰一直在想是哪个王八蛋看自己不顺眼,居然用了绑架小主簿这种卑劣手段来要挟自己。
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回向她伸爪子的是一个她从未注意到的小角色。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垂涎祝英台的美色。
正所谓小泥鳅也能翻大浪就是这种情况。
摸不着头脑的花木兰没有坞堡,原是前汉季世之时流民盗贼蜂起,世家大族为延续宗族,纷纷聚族而居,结寨自保,此后便蔚然成风,但凡同姓,具结其堡。
后汉初立,百废待兴,光武帝虽大刀阔斧,但仍未能阻止愈演愈烈的结堡之风。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一旦对这些世家大族动刀,朝政间脆弱的平衡就会本就打破,今朝做天子,明日为囚徒都有可能。
开国之主尚且如此,后世守成之君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至后汉末期,世家大族隐匿盗贼,包庇不法已成公开事实,官府还不敢公然抓捕。
豪右据险自守,对抗官府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
事有不成,则亡命天涯。
尔后又有黄巾之乱,三国争雄,八王之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坞堡更是在这种动乱的环境中遍地开花,庞大的坞堡甚至能收容上万人,自成体系。
眼前的这座坞堡,想来就是这那种年月里的产物。
从军事角度来看,这座坞堡已经做到了眼前人家财力所能做到的极限。
至少三年前花木兰刚刚接手烽火台也比眼前这座坞堡强不了多少。
花木兰还敲了敲厚土墙,好吧,烽火台的城墙打的还没这个牢呢。
如若存粮足够,庄内主人又调度得宜,抵御外侵的能力还是足够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最好的假设上。
自本朝太|祖鼎定天下,胡儿出身的太祖那叫一个无所顾忌,道德礼仪于自标为莽夫的太祖根本不适用。
凭借着石砲,太|祖于马背上将中原的坞堡拆了个七七八八,没被拆的也尽数称臣,自己动手把坞堡给拆了,自归于王化之下。
唯有漠北这片于先帝时才纳入版图的领土还有着坞堡残余。
堡楼里露出的竹矛尖,告诉着花木兰里面有人值守。
不过不要紧,花木兰可是一个当斥候时就敢靠着三句柔然话就摸进柔然大营的胆大包天之辈,又怎么会惧怕这种小坞堡,尤其是乡下小地主们还个顶个的会败坏祖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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