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繁星听完,也微微回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时而皱起眉头的夏晰否一眼,心道:看来她最初那副趾高气昂的话,也并非是夸大其词,至少,有一半应该是真的。
冀凌辰又在电话那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想怎么解决?”
冀繁星冷淡的说:“麻烦冀大律师给他普及普及刑法,性骚扰应不应该吃上几年牢饭,档案里应不应该记上一笔污点。
他要是回到学校,敢提半个字他的那身伤是怎么来的,那就再麻烦你,请他去局子里面坐一坐聊一聊吧。”
冀凌辰眉头皱起,“骚扰谁了?”
冀繁星脸色再次沉了下去,冷着声音说:“我。”
冀凌辰:“……”
他看了看已经挂断的电话,猛的松手,烟差点烫到自己的手上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勾起嘴角就笑了,“冀繁星?不怪你暴躁啊,是我的话,我也得抽他。”
随后,他一边起身一边骂了句,“妈的,敢骚扰我弟弟,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便戴了副眼镜,夹了个刑法,文质彬彬衣冠禽兽的走了出去。
冀繁星在夏晰否旁边站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走神儿的她道:“安静的听我说。”
夏晰否果然一句话都不说了,就那样一脸莫名其妙的静静的看着他。
冀繁星眸光微聚,笑了笑:“首先,说一下我的问题,我是给王子昂打了,但是不至于给我记过处分,主任只是让我写一篇三千字的忏悔书,并且还要诚心诚意的给人家道个歉就没事了,你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三千字的忏悔书你来替我写。”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我的事儿说完了,再来说一下王子昂的。
他现在没事儿了,除了三天两天的下不了床外,生命体征一切正常,你下手很有数。”
冀繁星又笑了笑,“有数到——医生恨不得都要过来挖墙脚呢,那轻重的力道,已经令众多的大夫折服了,一脚篮球躁动了整个篮球场,一顿鞭子又震撼到了医学界,你了不起啊夏晰否?”
他笑着继续说:“你要了人家的半条命,但却避其要害,定伤残的程度都够不上。
而且,他回来之后也不敢乱说话,毕竟他无礼在先,牢饭并不好吃,他应该还不想去。”
冀繁星颇为宠溺的又看了她一眼:“王子昂的也说完了,再来说你的。”
他挽了挽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一段白皙的手腕,又单脚踩到了石头上,说:“我没有记处分,所以你也不用急着去给自己平添一笔。
王子昂养几天依旧生龙活虎,所以,牢饭你也吃不成,他自然也不敢说那一身的伤是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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