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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困,又热,好像头也很疼,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感冒了。
一路上想着家里还有没有感冒药,就看到了站在地铁口的梁泓,脸色不太好,或者说很臭,实话实说,夏存没见过他那样,情人节那天半夜拎着行李走的时候也没有。
他问夏存为什么不给自己回邮件,夏存说把他拉黑了,梁泓一时间没说话,夏存给他解释微信和电话也拉黑了,准备拿出手机给他看,梁泓很不耐烦地说自己知道,夏存就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伤风感冒来势汹汹,夏存感觉身体越来越难受,他问梁泓还有没有事,梁泓还没说话,突然有条狗拖着一条后腿冲他们走了过来。
它可能是从哪个水沟里爬出来的,身上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断的那条腿完全没办法着地,在雨后气温骤降的夜里打着哆嗦。
狗看着夏存,夏存也看着狗,梁泓说:“你不管吗。”
夏存又去看梁泓,好像这个狗是被夏存弄成了这个样子,但梁泓无动于衷,还露出点狗遇上夏存这种人挺可怜的表情。
夏存拿书包装着狗,去了最近的宠物医院,地铁谁都可以搭,梁泓一言不发地跟着他。
狗的检查做得很快,最大的问题是狗瘟和粉碎性骨折,马上就可以做手术,加上住院,七七八八算下来要交两万块左右,夏存又给梁泓打了张欠条。
他没养过狗,从没关注过,只知道医院跟他说狗是西施犬,洗干净以后长了两只浅棕色的耳朵,猜测是在发现狗瘟以后被遗弃才出了车祸,病太严重,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太大。
夏存坐着等狗做手术,不知道梁泓什么时候也坐在了他身边,拿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他发烧了。
等梁泓把他送回家,问他抑制剂放在哪的时候,夏存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发情。
信息素一点点冒出来,腺体发热,熏得夏存像是醉了,房间里全是他的味,梁泓的西装裤什么变化都藏不住,但他好像不太在乎,面无表情地给夏存注射了抑制剂,还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那段时间夏存刚好很忙,梁泓去医院看狗的次数比他多,就让他把电话和微信的黑名单先解除了。
起先只发狗,大小节气都祝夏存快乐,给夏存补了蛋糕和玫瑰,后来慢慢发一些冷笑话和系统自带的表情。
最常发的是一个系统自带的笑脸,看上去很傻,有种违和的喜感。
他们谈复合的时间比分手要长,夏存分期还完了欠款,拿到欠条以后,梁泓又以复合礼物的名义要了回去,然后重新搬回了被夏存的气味充满的房子。
每一天都被此包围,每一天都被隔绝在外。
但他们一生都不会有的生理上的回应好像氮气,而夏存对梁泓的爱,梁泓对夏存的爱,它是空气中的氧气,其实两个人都很缺。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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